顾茂行见宁陆离突然停了下来，开口解释：&ldo;这是我在这里留学时住的地方，当时把这处产业买下来了，我们先进去避雨。

&rdo;

两人堪堪踏进房门，就见到外面大雨倾盆。

哗啦啦的，模糊了一切界限，整个街景在雨水和路灯的晕染之下，变成朦胧的晕黄雾气。

顾茂行关上门，把这吵人的雨声隔绝在外。

他又抬手打开了灯，暖白的光芒瞬间在屋子里铺陈开来。

宁陆离终于走进了这间在十年前被拒之门外的公寓，他一下就从自己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中走了出来。

能走进这房子，或许是一个机会，完全了解当年顾茂行执意远走原因的机会。

一楼是个小小的客厅，旁边是餐厅和厨房。

因为主人不在这边居住，家具上都蒙上厚厚的白布。

顾茂行走过去，把沙发上的白布掀开：&ldo;坐吧，这里定时有人过来打理，水电都有，保持得还算干净。

就算雨不停，凑活睡上一晚还是可以的。

&rdo;

宁陆离：&ldo;你怎么会留着这套房子，难道是以后想到这边定居?&rdo;

顾茂行：&ldo;怎么会，我没想过移民的事。

不过这房子对于我来说，有些特殊的意义，偶尔住上几天也挺好。

&rdo;

宁陆离挑了挑眉：&ldo;特殊意义?比如给我吃个闭门羹?&rdo;

顾茂行揉了揉鼻子，这是他不知所措地时候会出现的动作。

宁陆离不知已经多少没见过他这个动作了，从祝佳佳那里听过几耳朵的心理学知识来说。

现在这个时候，或许是击溃顾茂行心理防线的最佳时机。

那些顾茂行不愿意说的秘密，或许都能在今天得到一个答案。

宁陆离正准备趁势进攻，就看见顾茂行站起来：&ldo;浴室在上面，在外面跑了一天，你先去洗个澡，舒服些。

&rdo;

&ldo;好吧。

&rdo;宁陆离知道，要对付性格内敛的顾茂行，这事情还得多点助力。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很大的主卧，连着书房衣帽间和浴室。

顾茂行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毛巾递给宁陆离：&ldo;你先洗吧，我刚试过了，热水可以用。

&rdo;

宁陆离点头，拿着毛巾朝浴室走去。

推门的时候，他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顾茂行走到了阳台上。

宁陆离脚步一转，偷偷地就溜进了一旁的书房。

他掩上书房的门，然后才打开了灯。

灯一亮，宁陆离就呆住了。

在书房的墙上，挂的全部都是他的照片，从幼年到少年，甚至在十七岁决裂之后的照片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