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挽留道：&ldo;还早呢。

&rdo;

阮君烈拒绝道：&ldo;我明天还要开会，改日再来。

&rdo;

阮君烈扶着这位同僚，往门口走。

李太太差人送他们。

走到门口，叶鸿生已经将他们的车夫找到。

叶鸿生先是帮他，将人塞进车里，然后挥手，让阮公馆的汽车过来。

外面空气清凉，丹桂幽香阵阵。

阮君烈大口呼吸两下，觉得酒意上涌，摇晃了一下。

叶鸿生忙上去扶住他，帮他披上外套。

阮君烈挣脱他的手，说：&ldo;没事，我没醉。

&rdo;

叶鸿生帮他打开车门，请他上车。

阮君烈没有急着上去。

阮君烈往前迈了一步，扳住叶鸿生的肩膀，带着几缕醉意，问他：&ldo;宾卿，总参派系林立，不大好呆。

你没甚靠山，在那里是不是不痛快？&rdo;

叶鸿生对他笑一下。

阮君烈不等他回答便搂上去，在他背上轻拍两下。

叶鸿生愣住，没有动。

阮君烈凑在他耳边，低声说：&ldo;宾卿，到我身边来吧。

强过在总参打杂。

&rdo;

说完，阮君烈松开手，对他展颜一笑，坐进车子里，对司机说：&ldo;回家。

&rdo;

叶鸿生关上车门，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车子开走。

叶鸿生向着远去的官车行礼，毕恭毕敬地目送他离去。

汽车消失在道上。

叶鸿生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叹一口气。

他回首望去，李公馆里灯火通明，依然热闹着。

叶鸿生走进去，在人群中穿梭，找到罗鼎文。

罗鼎文正在与一位教授喝酒，议论文学。

叶鸿生对他示意。

罗鼎文站起来，对朋友说：&ldo;我还有一场应酬，今日先告辞啦。

&rdo;

他们两个穿上外套，向外面走去。

到了路上，他们先走了一小段，叫了一辆黄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