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确定这是芬里尔?&rdo;钢铁侠忍不住质疑道，&ldo;除了都是犬科以外我看不出什么共同点。

&rdo;

蝙蝠侠上前几步，从巨狼的尾巴根部翻出了一个纽扣大小的蝙蝠窃听器，沉默地绕开血泊走了回来，懒得回答他。

&ldo;它的灵魂之火没有熄灭。

&rdo;洛基用了个法术，眯起眼睛说，&ldo;只是神性消失了……它对阿斯加德已经再也没有威胁了，这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一个最好的消息。

&rdo;

&ldo;怎样才能让神性消失?&rdo;蝙蝠侠问。

回答他的是索尔：&ldo;据我所知，只有神陨落时才会失去神性。

或者，当一个神被认为不配拥有神性时，神性也会消失‐‐但芬里尔的使命就是毁灭阿斯加德，这不成立。

&rdo;

&ldo;还有一种可能。

&rdo;奇异博士再次开口了，只是嗓音不知为何有些低哑，&ldo;另一个神夺取或吞噬了它的神力……&rdo;

&ldo;密涅瓦，还是海拉?&rdo;戴安娜扬起眉毛说。

&ldo;显而易见。

&rdo;蝙蝠侠冷淡地说，&ldo;如果那位冥府之主想借自己宠物的力量脱困，她几千年前就可以这么干了。

&rdo;

&ldo;其实……&rdo;索尔艰难地开口，&ldo;芬里尔被放归冥界只有半个月。

我觉得还真的不好说……&rdo;

&ldo;奥丁到底想干什么?&rdo;戴安娜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

&ldo;不太可能是爱德华兹。

&rdo;洛基下了结论，&ldo;我看过她的神火……真的很微弱，可能还不如我。

她没有什么神性，如果她用自己的力量冲击芬里尔的神格，恐怕凶多吉少。

她像是会做亏本买卖的人吗?&rdo;

她会吗?史蒂芬低下头，那尚未凝结的血泊流淌到他的鞋尖。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液面上微微波动，冥府的冷气让他的呼吸激起大蓬白雾，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攫住了他的思绪。

眼前的景象给出了两种可能：假若是海拉取走了芬里尔的神格，对着自己的宠物几乎痛下杀手的冥府女神自然不会放过密涅瓦，史蒂芬潜意识中相信密涅瓦不会有事，但她的处境依然危险。

而如果是密涅瓦强行吞噬了芬里尔的神格……他不愿想象她为什么这样做。

奥丁明面上答应了中庭人杀死末日怪物的请求，背地里却暗自下令保住魔狼的性命，这前后不一的举措背后可能有种种古怪，而密涅瓦不会想不到这点‐‐

既不能杀死巨狼，又面临性命之危，怎样的绝境才让她不得不用了这种下策?

维山帝的典籍中不乏有关神性的描写，神性越强，人性越弱，而密涅瓦虽然是个维度领主，却显然更像&ldo;人&rdo;一些。

她甚至从未提起过自己的灵魂中燃烧着神火这件事，而洛基的话也佐证了这点。

神的意志受到力量和信仰的束缚，密涅瓦对此嗤之以鼻，她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失去自我。

而吞噬一个强大的神格很有可能会让她失去自我。

&ldo;我们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