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看了报纸。

&rdo;唐光晓穿一身条纹病服，皮肤白得病态，眼睛黑得发亮，一脸的神经质。

他在精神病院关了三年倒有些像精神有问题的人了。

&ldo;有遗书。

&rdo;李震说。

&ldo;有遗书就是自杀?你是第一天当侦探吗?啊，不对，我忘了，你现在是警察了……&rdo;唐光晓抿嘴笑，把棋子从一根手指转到另一根手指上：&ldo;抓了我，立了大功，终于当上了警察，子承父业啦。

&rdo;

&ldo;神经病。

&rdo;李震不客气地骂他，唐光晓哈哈笑：&ldo;邝伶俐托梦给我了，她说那天有人把她推下了楼，她是被别人害死的。

&rdo;

&ldo;你转职当神棍?哦对了，忘记你以前就是神棍，你妈还被人叫做魔女，你还玩过大变活人、死而复生的把戏。

不过是些快速替换人的小把戏。

连小学生都不稀罕玩。

&rdo;李震戳唐光晓痛处，唐光晓无动于衷，他微笑，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话语能刺痛他。

&ldo;邝伶俐不是自杀。

&rdo;唐光晓坚持说。

&ldo;既然你说她托梦给你，那她告诉你杀她的人是谁了吗?&rdo;

&ldo;她说那个人站在她背后，她看不清楚。

&rdo;

&ldo;那她告诉你，她为什么要半夜跑去学校天台了吗?&rdo;

&ldo;她没有告诉我，她很伤心，哭得很厉害，我怎么忍心对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如此咄咄逼人呢?&rdo;唐光晓满面笑容，和善得让人难以相信他曾经是个杀人如麻的罪犯。

李震看着他，再度转身，唐光晓忽然报出了一个名字：&ldo;安辰华。

&rdo;

&ldo;什么?&rdo;

&ldo;照片里的人的名字。

&rdo;

李震继续往前走，没有追问也没有折返回去。

即便背对着唐光晓，他也能想象此时此刻唐光晓脸上展露的狡黠微笑，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过去了，他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邪魔。

李震从诊疗所出来联系上李天明后，被李天明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ldo;他都说出名字了你不问问其他的事?他们到底认不认识?怎么认识的?怎么三年了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rdo;

李震把手机挪远了，等了会儿又凑到耳边说：&ldo;报告李队长，我想跟进邝伶俐的案子。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