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倒也不是不可，就是过年纪了练起来必定吃苦，而且等基本功真练扎实了，最少要十年，却也未必保证一定会成为高手。

&rdo;展昭解释道。

&ldo;十年后?&rdo;段思廉挑眉，算了下自己十年后都要到三十岁了，还未必成功，&ldo;等十年后我也快老了，即便是真成了高手也干不了几年，更何况还成不了。

再者十年后我看不惯的那些人极有可能死的死，老的老，也差不多都不用去动手了。

&rdo;

展昭笑道：&ldo;倒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学武最好还是从小来，要底子够，天赋好。

&rdo;

&ldo;展大侠一看就是天赋特别好的人，身量修长，走路行云流水，连点声响都没有。

我呢，却跟个熊一样，走路就跟块石头砸在地上似得。

&rdo;段思廉叹口气，无奈摇摇头，决定彻底放弃这个不符合实际的念头。

大家又一次被段思廉逗笑了。

段思廉还想再问一些展昭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的事，从半年前从他率领出使队伍进入大宋国境以来，他一路走走停停，就在民间听到了很多关于展昭锄强扶弱的故事，段思廉很想和展昭对一下故事，想知道那些故事从展昭这边看又是个什么样子。

展昭应承说好，就请段思廉去梧桐树下落座。

段思廉体谅随行人员辛苦，也觉得他身边跟着的这一群人太拘谨，会让展昭这样的江湖义士觉得不舒服，遂都把人打发了，让他们自己安顿去，大可不必管他。

展昭旁观察段思廉的做法，心中暗暗点头赞许，不过他对段思廉还是有所保留，或许是因为他严肃时外貌和性格的反差，又或许是他儿时就胆大妄为的缘故，所以展昭还是谨慎防着段思廉，以免他善变。

以免他回头真闹出什么事儿来，给包大人凭添麻烦。

赵寒烟见状，自然不能让他二人干坐着白聊。

让秀珠上了茶，打了一壶荷叶酒和百果酒给他们，再准备花生米和果点等物摆在桌上。

展昭忙去谢过赵寒烟。

段思廉正迫不及待地品尝百果酒，可真是果香醇，能品出好几种如李子、杏子、青梅的味道，但酒偏甜，也不怎么醉人，更为适合女子喝。

段思廉见展昭和厨子客气，他也跟着致谢。

但转即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展昭为何要特意跟她致谢，&ldo;这不是厨子该做的事儿么?要是觉得他做得好，赏银子奖励，他必定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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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廉说罢，就想叫人赏钱给赵寒烟，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把随从都打发走了，就要把手上的宝石戒指摘下来赏给赵寒烟。

展昭立刻制止段思廉，&ldo;切莫如此，他并非贪赏之人。

不然小王爷此时也喝不到如此用心酿制的好酒了，他不过喜好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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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廉不解展昭的说法，问展昭何故。

展昭就把赵寒烟大概的身份讲了下，但他又不好说得太透，只特意跟段思亮强调，她是书生。

&ldo;诶，身世这么苦，来开封府做厨子，也是为了谋生，那我给他打赏他就该更高兴了。

指不定有了这钱他就可以安心读书，不必在此做厨子受苦了。

&rdo;段思廉开心道。

展昭不太赞成段思廉说在开封府&lso;做厨子受苦&rso;的讲法，他犹豫了下，琢磨着自己是否要把他心中真正所想告知段思廉，但因跟段思廉不太熟悉，他是不太想如此，毕竟事关赵小兄弟的真实身份，而且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他出于尊重没有去证实。

就在展昭犹豫的这一会儿，段思廉已经干脆决定喊了赵寒烟过来，并高兴地把戒指递给了赵寒烟。

&ldo;赏你的，多谢你的好酒，另外还能不能再做些下酒的小菜给我们?&rdo;段思廉问。

赵寒烟在展昭惊讶的眼神中接下了戒指，谢过之后，就去厨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