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五年前?&rdo;若林插话，&ldo;先生初到河南时多大年龄?&rdo;

话被打断，周忘杨瞥他一眼，&ldo;那时候刚过加冠二十，有什么不妥吗?&rdo;

&ldo;没有没有。

&rdo;若林赶紧摆手，心中不免又对周忘杨多了些敬佩，想不到他在二十岁时，就已游走于外了。

遇上冰龙，无疑对寻找喜儿一事有所帮助。

若林精神为之一振，&ldo;这一整天，先生在何府有何发现?&rdo;

周忘杨答：&ldo;正午时，衙门的仵作也到了何府，同我一起检验了何喜儿的尸首，发现是有，不过还不到时机告诉惠兄。

今日与人赔了半天的不是，嗓子都说得有些疼。

&rdo;

看若林满面疑惑，周忘杨接着说：&ldo;昨晚，我刁难了玉珠姑娘，让她受了委屈。

若不尽早与她讲和，只怕以后要不到她的真话。

&rdo;

任何一起案件都有相对应的证人，不过想要套得证人真正的言辞，有时却并非易事。

周忘杨明白，像玉珠这样长期待在何府的佣人，是寻找真相的一大突破口。

很难想象周郎低声下气与人道歉的样子，若林暗暗一乐，大着胆子向掌柜的请示，是否可以提前离开。

掌柜的乐得若林不在店里，听他要走，立马说好。

两人出了店堂，到了雪月楼门口，那里仍是一派蝶飞莺舞的景象，女人们依旧浓脂艳抹，站在楼前搔首弄姿。

周忘杨发现若林有些不自在，他是一个清贫的读书人，实在难以适应这类场合。

没有多说什么，周忘杨只是举步绕离了正门，就连若林在后叫唤，他也没有回头。

眼看到了雪月楼正门口，却见周忘杨调头而走，叫他又不得回应，若林无奈，只好跟去。

前方那人已驻足停下，若林抬头一看，竟已到了雪月楼的侧门，比起先前的情景，这里明显安静了许多。

若林不解，问：&ldo;先生为何要带我绕个圈子?&rdo;

&ldo;往这里走清静些，没人叨扰。

&rdo;周忘杨说着，便推门上楼。

若林没想到仅是自己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个神情，就已有人猜到他的心思。

望着周忘杨清瘦的背影，他不禁微微一笑。

周忘杨先至二层，刚一转入走道，就被人猛撞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小童，问：&ldo;什么事毛毛躁躁的?&rdo;

小童本是一脸着急，见到周忘杨，立即展颜，&ldo;我正要去找先生!先生的师妹托友人捎来话，说她在四川办事，突然接到师门之命，要她立刻赶回苏州，问先生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rdo;

长眉一挑，周忘杨未答，只问小童：&ldo;红蝎的朋友走了没?&rdo;

小童点点头，&ldo;来了一会儿见先生不在就走了呢，不过她说会在洛阳城待上一段时日，晚些再来拜访先生。

那姑娘原在一楼等，无事可做就抚了一段琴，她的琴声同样也是出神入化，连东家都被引出来了。

我请她留下姓名，她说她姓穆，叫作穆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