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

别别别……&rdo;不知何时出现的老李一叠声，赶紧抢几步抱起前边那坛酒，&ldo;你不能喝，我替你喝，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谢啦！

&rdo;

话毕咕嘟咕嘟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半。

哪吒被他粗鄙的举动惊了一惊，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ldo;你是谁？&rdo;

&ldo;我的狱卒。

&rdo;杨蝉道。

老李打了个酒嗝，擦了擦嘴向哪吒微笑致意，便抱着酒坛出去晒太阳。

待他离开，洞中清冷了不少。

哪吒忍不住问：&ldo;此方山神土地上哪儿去了？&rdo;

&ldo;该在哪儿在哪儿，他们何敢来见？&rdo;杨蝉眼神阴戾，&ldo;想我被囚罪名为何？屠戮之事，谁都要畏惧三分。

连我的狱卒，三百年中还换了好几十。

只有这个留到了现在。

&rdo;

&ldo;哦……&rdo;哪吒轻轻应了声，生出些许歉疚之色，&ldo;对不住，现在才想到来看你。

&rdo;

杨蝉道：&ldo;没什么对不住，阶下囚人人避而远之，我能理解。

我只是奇怪，偏偏是两千六百岁……怎的千岁时未想到、两千岁时未想到，这会儿就想到了……&rdo;

&ldo;这……&rdo;哪吒一噎，随即胡乱搪塞，&ldo;总之突然想到了，便来看你。

&rdo;

杨蝉看出他扯谎，只是不便拆穿。

想也明白，该是谁拜托他来，不是玉鼎，就是她二哥。

哪吒继续道：&ldo;本来，我是想去金霞洞拉玉鼎师叔来，可他扭捏，我想还是算了，自己来……&rdo;说罢拍开另一坛酒封，就着饮了一口。

如此说来，便不是玉鼎委托。

那就必定是她二哥。

思及此，她心中莫名愉悦了起来。

恰好哪吒放下酒坛，看到她的神情，这一日，是他第二惊。

&ldo;阿蝉……你……笑了……&rdo;他瞪着她。

&ldo;笑了？&rdo;杨蝉摸摸唇角，&ldo;那便笑了吧，你这么惊讶作甚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