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莲心自生光华，于地面、于石壁，映照所来之人‐‐二者，皆影淡若无。

杨蝉一时，真不知自己是否该无语凝噎。

&ldo;我在山里发现他哭个不停，大概是跟来登山的家人走散了，问他几岁叫什么名家人在哪里，一概不答，就哭……&rdo;

杨蝉忍不住责备道：&ldo;你带他来干嘛呢？就地留着，过会儿他家人还会回头来寻……你现在把他带来这僻静之所，他家人岂不是更找不着他！

你……&rdo;

她端详那娃儿，一身小衣服，皆是绫罗绸缎，脖颈上挂着一个平安锁……这一回，是金的。

&ldo;是好人家的孩子……&rdo;杨蝉感慨道，&ldo;这么受疼宠的孩子，一时半会找不见，家人定是焦急万分。

&rdo;

她瞥一眼老李，道：&ldo;你虽实为狱卒，可既然担了这圣母之名，就要做些圣母应做之事。

你还不速将这娃儿带去找他家人，尽你的圣母之职？&rdo;

李圣母笑嘻嘻，得了好酒作贿赂，并不在意这三言两语的揶揄，抱着酒坛，牵过孩子，就出了洞去。

洞中，又剩了两人。

&ldo;你……查到了么？&rdo;单刀直入，他们二人，都知道此相聚一刻，不是为了中秋。

&ldo;这……&rdo;哪吒有些踌躇，&ldo;你想先听哪一样？&rdo;

&ldo;随便。

&rdo;

&ldo;那好，&rdo;哪吒清了清嗓子，&ldo;我先去西海，见到敖闰，他一口咬定西海风调雨顺，自他上任伊始，便从未涝过。

&rdo;

&ldo;他的话，你信么？&rdo;

&ldo;信不信且慢谈。

我既然受你之托，就必定要查个清楚，所以西海附近都走了个遍，终于，我发现在一处浅滩，有片老坟，看上去有好些年头。

因为年月甚久，可能原本是在地上的，后来沉入水里，因为偶尔退潮，才能被我找到。

&rdo;

&ldo;老坟……&rdo;

&ldo;坟头墓碑花纹字迹等都已模糊不清，我问了那方土地，他说，在他上任以前，就有那片坟，谁砌的，他也不知。

我问他何时上任，他回答的，恰好如你之前所言在我封神之后，掐指算来，距今二千五百多年……&rdo;

&ldo;……&rdo;

&ldo;他没有上一任。

他的上任在他来前便被调走了，甚至他连他面都没见，也不知之前是谁在那方当土地。

只是对那片坟，当地我所拜访者，都讳莫如深。

既然敖闰不肯开口，我便揪着他到那片坟前，逼得急了，最后他终于说……说……&rdo;

哪吒吞吞吐吐，杨蝉催促道：&ldo;说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