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到家后10分钟，商秋云就来了，他让坐，关心地问她：&ldo;你最近生活得怎么样?&rdo;

&ldo;不怎么样!&rdo;他看她改变得太多，和从前那个脸上散发着青春朝气和美丽红晕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

他还记得那个雨天，在看守所院子里打着雨伞，往大门口走时的情景，门口站着的略显羞涩的林天歌，那时候，他们多好呵。

那一切美好一夜间就被打碎了再也抬不起来了，生活从此残酷无情。

&ldo;他们定情杀是毫无道理的，我认为你是冤枉的，我相信你跟林天歌的死毫无关系，你一定要坚强地活着!&rdo;

商秋云的眼睛闪着感激的泪花，出事以来，这是她听见的惟一不同的声音。

&ldo;哎，你的个人问题怎么样了?&rdo;丛明关切地问。

&ldo;个人问题?哼，谁现在敢跟我搞对象呵!&rdo;她冷笑着。

&ldo;秋云!&rdo;丛明轻柔地唤道：&ldo;你我认识也很长时间了，假如，假如我提出来，想跟你建立一种恋爱关系，你有什么看法?&rdo;丛明很艰难地表达完自己的意愿，他看着商秋云，不知她会跟他说什么。

&ldo;丛哥，你就不怕有生命危险!&rdo;

&ldo;不怕，我要是害怕就不跟你提这个问题了!&rdo;

&ldo;那，我考虑考虑!&rdo;说完商秋云起身告辞走了。

丛明已知商秋云和母亲现在住在她姨母家，离他这儿不算远，穿过晚屏山公园向北的那条路就是了。

他下了班就去找商秋云。

他们很平淡地交往。

有一天，丛明试探性地问商秋云：&ldo;林天歌现在连个烈士都不是，你，我都得为这个案子出力，我们有责任把凶手追查出来，你好好回忆回忆，当然回忆对你来说是痛苦的，可是你必须再回忆一下，林天歌在离开你之前都说过什么吗?&rdo;

商秋云一下子站起来：&ldo;你是什么意思?是组织上派你来的吗?&rdo;

&ldo;不，你误会了，我怎么跟你说呢?我已经用推理的方法推出了凶手是谁，可是有一些疑问，有一些矛盾的地方我个人没有能力解开，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如果你觉得这伤害了你，你可以不说，但请你不要误会我!&rdo;

商秋云冷漠地说：&ldo;那么我想跟你说再见了!&rdo;丛明看着商秋云脸上挂着的绝望和遗憾，他摇摇头扭身走到了门口，他就要拉开门从此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可就在这时，他听商秋云在他背后说道：&ldo;你想知道林天歌在最后说了什么吗?我告诉你……&rdo;

她告诉了林天歌最后离开她时说的那句话：&ldo;是他?不是他?不是他我不就冤枉他了吗?可是还是像他呵……&rdo;

&ldo;他没告诉你那个&lso;他&rso;是准吗?&rdo;丛明扭转回身子急急地问。

商秋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