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这就对了……我就知道，我的尾巴……&rdo;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完。

杨戬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雷声忽然停了，乌云也渐渐散去，灰白色的天空下，是狼藉一片的朝歌城。

&ldo;二哥，二哥！

&rdo;杨婵忽然叫道，&ldo;你看！

&rdo;

杨戬猛地抬眼，看到一缕轻烟般的红光从妲己身上升起。

&ldo;是魂魄……三妹，快抓住她的魂魄！

&rdo;

二人的法力齐齐照向那缕红光，可不知为何，它却仿佛根本不受控制，径直飘散远去了。

&ldo;别追了二哥！

&rdo;杨婵拽住他，&ldo;她的魂魄保不住的！

她受了你的天眼，又有天雷的旧伤，注定是要魂飞魄散的！

&rdo;

那缕红光很快消散不见，杨戬抓之不及，一个踉跄，怔然跪倒在地，眼眶周围一片通红。

哪吒沉默着走了过来，半晌，抬头高叫道：&ldo;方才那个传旨的神将呢！

如今九尾狐已死，是否该履行旨意了？&rdo;

片刻之后，云层中传来神将的声音：&ldo;陛下有旨：杨戬于封神之战中除妖有功，作为奖赏，今特赦瑶姬无罪，即日起放出桃山，母子团圆；杨戬封昭惠显圣二郎真君，兼任司法天神；杨婵封华山三圣母，即日上任。

钦此。

&rdo;顿了顿，&ldo;杨戬，还不接旨？&rdo;

杨戬只是抱着妲己的尸体不语。

她魂飞魄散之后，与喜媚清弦一样，皆化作了原形。

一直在躲雨的哮天犬偷偷溜了过来，伸出舌头，舔舐着她毛皮上的伤口。

&ldo;杨师兄……&rdo;哪吒看了看他，&ldo;我不知道你和她……&rdo;

杨戬抿了抿唇，抱着狐狸站了起来：&ldo;三妹，哮天犬，带上喜媚和清弦，我们去轩辕坟。

&rdo;

&ldo;好。

&rdo;

湿透的九尾软绵绵地从他臂弯处垂落，他垂眸，身上法力一荡，她的狐毛又重新变得蓬松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