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点……&rdo;小玉说，&ldo;他多可怜啊，娘亲被压在山底下十六年，自己还被舅舅追杀。

&rdo;

&ldo;他舅舅是司法天神，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们不该掺和。

&rdo;

&ldo;姑姑。

&rdo;小玉鼓足勇气道，&ldo;如果你不留沉香下来的话，我想跟他一起走。

&rdo;

&ldo;你说什么？&rdo;狐姑一愣。

小玉抬起头来，一双眼在夜里闪闪发亮：&ldo;姑姑，我想跟沉香一起走。

&rdo;

&ldo;你疯了？&rdo;她不可思议地望着小玉。

&ldo;我没有。

&rdo;小玉说，&ldo;我是真的觉得沉香很可怜，想要帮他。

而且姑姑，我觉得我也到该下山历练的时候了，我总不能在你身边待一辈子，是不是？&rdo;

狐姑不语。

&ldo;姑姑，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啦。

&rdo;小玉道，&ldo;可是这万窟山虽然安全，却连个其他飞禽走兽都难见，实在太无聊了。

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就答应我吧。

是福是祸，都由我自己承担。

&rdo;

&ldo;小玉。

&rdo;狐姑抱紧了她，&ldo;我当初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才一点点大，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rdo;

小玉：&ldo;嗯，我知道，姑姑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rdo;

&ldo;我养了你三百年，其实也有私心。

姑姑一个人太寂寞了，想找只小狐狸作伴。

&rdo;狐姑轻声道，&ldo;但如果，你觉得待在这里不快乐，那么姑姑就放你走。

&rdo;

&ldo;姑姑……&rdo;小玉偷偷看她，&ldo;你生气了吗？&rdo;

&ldo;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忽然意识到，原来你也长大了。

&rdo;

万籁俱寂，小玉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