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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这些事情，告诉过杨婵吗？&rdo;妲己问他。

杨戬缓缓摇了摇头：&ldo;她从来都不是心里藏得住事的人。

只有当她真正地恨着我，沉香见到她时，才会有更深的执念要把她救出来。

&rdo;

&ldo;沉香还是个孩子，你不觉得就这样让他背负了他本不必背负的东西，有些过分了吗？&rdo;

&ldo;我曾经也不想的！

&rdo;杨戬攥紧了拳头，&ldo;我曾经想着，只要我多瞒天庭一阵子，只要刘彦昌和沉香寿终正寝，我就可以把三妹放出来，假装无事发生！

而沉香也完全可以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可这事已经瞒不住了！

新上任的天奴近日已逐渐得到了昊天的信任，他一直在等一个揭发我的合适日子，好为上一任天奴报仇！

这种时候，如果沉香无法快速成长到可以自保的地步，我又如何能护得住他？&rdo;

妲己怔了怔，随即低下头：&ldo;抱歉……我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rdo;

&ldo;你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rdo;杨戬自嘲一笑，&ldo;天庭也无人能理解杨戬，就算是哮天犬，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rdo;

&ldo;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天奴揭发你后，昊天一定会大怒的！

若是他削了你的职，岂不是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了吗？&rdo;妲己担忧地看着他。

杨戬哂笑一声：&ldo;他确实很想削我的职。

不过那又如何呢，沉香也会成为他的眼中钉，他一定也很想让沉香死。

只可惜‐‐&rdo;他意味深长地一顿，&ldo;哪吒最近似乎已经听说了我压妹杀甥的事，此刻一定非常乐于解救沉香，跟我作对。

有了哪吒，自然就能牵出更多的人，到时候天庭拿沉香没办法，你说昊天会怎么办？&rdo;

自然是只能让杨戬官复原职继续抓沉香了。

妲己哑然。

他现在的心机之深沉，真是叫她难以置信。

&ldo;觉得我可怕吗？&rdo;杨戬仿佛瞧出了她的心思，&ldo;一千年以前的我，一定也想不到，我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rdo;

他也曾光风霁月，年少轻狂，平生最恨玩弄权术，机关算尽之人。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ldo;骂名只不过是个代价，你不要想不付出代价，就得到任何东西。

&rdo;他一字一顿道。

明珠静静地亮着，寂静之后，妲己轻声道：&ldo;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找过你吗？&rdo;

&ldo;为什么。

&rdo;

&ldo;因为你是借杀我一事才得以成为司法天神的，我怕我一旦现于人前，你这个司法天神就当得不再名正言顺。

&rdo;她说，&ldo;可若我早知你过着这样的生活，我一定会来找你。

&rdo;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情涌上心头，杨戬垂眼看着她，问：&ldo;这一千年，你都去了哪里？我亲眼看轩辕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