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廿想都没想便道：&ldo;我是你的，怕什么。

&rdo;

沈元歌一顿，想到他突然破水而出的那一幕，脖颈，肩膀，锁骨，胸膛，紧绷而分明的线条，还有往下滑的水珠，心就咚咚的跳，脸颊也爬上了两抹红晕，消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她没走，背对着他蹲坐在岸边，手搭在膝盖上：&ldo;你赶紧出来。

&rdo;

小黑走了一路，有点渴了，低头吧嗒吧嗒地喝水，萧廿在给它顺毛，听见沈元歌的话，道：&ldo;不忙，让我再潜会。

&rdo;

沈元歌还想说什么，余光一瞥，看见小黑竟然也下水了。

……叛徒。

一人一豹在水里不知道干什么，水花声扑扑的，中间还听见萧廿叫它儿子。

沈元歌拔了手边的狗尾巴草编兔子。

这里地势低，午后的日头还高高的，有些晒，沈元歌把草兔子放下，抬手挡了挡，看到身侧有条手臂伸过来，拿着一支硕大的荷叶，递到她跟前：&ldo;呐。

&rdo;

沈元歌侧过身子，失笑道：&ldo;别人都是采花送姑娘，哪有送叶子的。

&rdo;

荷叶又圆又宽，像个小伞，萧廿问她要来帕子，包住长柄上的一段倒刺，塞进她手里，叶子挡在身侧，正好把阳光遮住，萧廿轻轻拽一下沈元歌垂在肩侧的头发：&ldo;你懂什么。

&rdo;又潜下去了。

半晌，他又回来，将一捧菱角给她。

菱角里面还混着几枚晶莹玲珑的小石头，被水冲刷的圆润可爱，花纹蔓延在上面，别有意趣，映着阳光，像一颗颗精心琢磨过的玛瑙。

沈元歌将石子挑出来，举在眼前瞧了瞧，不觉笑了：&ldo;好看。

&rdo;

她又顺口道：&ldo;听闻姑苏金陵盛产螺子石，是天下一绝，咱们有机会去看看吧。

&rdo;话甫出口，沈元歌就觉得自己说错了，姑苏和金陵对她而言都实在不是什么合拍的地方，索性噤了声，捏起菱角准备剥，被萧廿叫住：&ldo;这东西伤指甲，我给你剥，你别动。

&rdo;

沈元歌下意识转头，视线冷不丁又撞上了萧廿光裸的上身。

脸颊上的两片飞红放肆的更加厉害，可她的眼睛像是被定住了，竟然没有挪开，片刻才僵硬地往上移，对上了他的眼睛。

萧廿也看着她，喉结上下一动，水珠从上面滚落。

他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飞快地俯身亲上她的嘴唇。

荷叶倒了下去，沈元歌支棱着两只手，以往萧廿亲她，她都是攥着他的衣襟，现在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搁，只能呆呆地坐着让他亲。

嘴唇冰凉柔软，齿间渡着湖水凉丝丝的寒气，直到这抹寒凉完全被温暖的缠绵取代，萧廿将嘴唇从她唇上移开，磨挲着她的耳垂，低低道：&ldo;帮我拿下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