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觉得臭？&rdo;

&ldo;没什么，在您繁忙时打搅，很抱歉。

&rdo;

&ldo;想问什么，阿山的事？&rdo;

&ldo;对。

听说她跟您关系要好。

&rdo;

&ldo;关系？并不怎么好，年龄也不一样。

&rdo;

良惠&ldo;哎嗨&rdo;一声，抱起老人两腿，开始用手纸擦脏屁股。

今井的眼没地方搁，就转过去，凝视着大门口随便扔在那儿的、带动画图案的小运动鞋，注意到右侧只有水池和煤气炉的灰暗的厨房地板上，一个孩子坐在那儿专心喝桔子汁，好像是良惠的外孙。

把尸体拖到这么狭窄的家里肢解是不可能的，根本不用再看浴室。

&ldo;最近山本夫人有什么反常么？&rdo;

&ldo;是呀，有没有呢？不过，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rdo;

良惠给老人擦完屁股，又把新尿布垫到她的身下。

&ldo;啊，是吗？那么，山本夫人属于哪种人？&rdo;

&ldo;尽力的人。

&rdo;良惠马上回答，&ldo;那人凡事尽心尽力，所以被丈夫那样撇下，真可怜。

&rdo;

良惠语调有点发抖，今井认为那是干过力气活的缘故。

&ldo;听说山本夫人前一天晚上在工厂摔过跤。

&rdo;

&ldo;你知道的倒不少。

&rdo;良惠看今井的脸，&ldo;对，对，被猪排调味汁滑倒了。

&rdo;

&ldo;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例如什么烦心的事？&rdo;

&ldo;你真不懂？在工厂里谁都会摔跤。

&rdo;

良惠厌烦地说完，拿着脏尿布，站起身，然后毫不做作地放到孩子正在玩的厨房入口，一边伸着因繁重的劳动而累弯的腰，一边看着今井。

&ldo;还想问什么？&rdo;

&ldo;还有……您星期三早上干了什么？&rdo;

&ldo;跟这个一样啊。

&rdo;

&ldo;那一整天呢？&rdo;

&ldo;跟这个一样。

&rdo;

今井道过谢，狼狈地逃离良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