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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佐竹一屁股跌倒在水泥地上,鲜血从捂着面颊的手指间往下淌着。
看到这种情景,雅子不由得大声叫了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喊的什么,一种无法挽回的失落感,使雅子呆呆地站着。
&ldo;干得好哇!
&rdo;
佐竹把流进口中的血吐了出来,嘟囔道。
&ldo;我也想杀了你!
&rdo;
&ldo;啊‐‐&rdo;
佐竹放下左手,望着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掌。
&ldo;我瞅准的是你的喉咙,没想到冻僵的手刺偏了。
&rdo;
雅子失去了冷静,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发现自己的右手还握着那把手术刀,便惊恐地扔到地上。
手术刀在水泥地上弹跳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她离开家时,把它插到葡萄酒瓶的软木塞上装到口袋里的。
&ldo;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rdo;
&ldo;……&rdo;
&ldo;刚才那会儿要是被你杀死就好了,那样我会死而无憾的。
&rdo;
由于刀口割到了下颚的中部,空气从刀口处吹了进去。
佐竹张着不听使唤的嘴,吐字不清地说着。
&ldo;你也曾想杀了我吧?&rdo;
&ldo;我不知道……&rdo;佐竹摇着头看着天花板。
就在此时,阳光从废弃厂房的窗户射了进来,令人目眩。
飘浮着尘埃的光柱像是剧场里的聚光灯,将四方形的窗户与脏兮兮的水泥地连接在一起。
雅子也受了佐竹的影响,身体颤抖着向窗口望去。
这种颤抖不是来自寒冷,而是对因自己的行动可能永远失去佐竹而胆怯。
眼前是一片蔚蓝的天空,昨晚的搏斗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毫无变化的、宁静的冬日里新的一天开始了。
佐竹看着从自己脸上流下来淤积在水泥地上的血,答道:&ldo;我没想杀你。
可我想看着你死。
&rdo;
&ldo;为什么?&rdo;
&ldo;可能是因为我从心里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吧!
&rdo;
&ldo;你没想过不去那样做吗?&rdo;
佐竹看着雅子的眼睛,&ldo;没有。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