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撤走，盛凌薇全身没骨头似的，就此松散开来，像件绸缎面料垂落在地上。

指尖却往他心口点两下：&ldo;给我倒杯水，要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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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支使我习惯了是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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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还是顺从地起身。

端杯凉水回来，她已经双眼紧阖，仿佛睡着了。

叶恩弥不发一语，杯子放在旁边，低头去端详她的面容。

八年过去，已是二十六岁的风貌韵致，可是到他面前，却依稀还有着十八岁的眼睛。

叶恩弥忍不住伸手去碰触。

盛凌薇像是陡然惊醒了，霎一霎眼，睫毛尖软翘绒密，就蹭在他掌心。

&ldo;叶恩弥……&rdo;

她忽然抬起手，勾着他脖子拽下来，与自己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

下一秒，叶恩弥就被她狠狠咬在下巴上。

好一会儿，直到齿关酸沉，力气耗光，这才松了牙。

叶恩弥摸了摸她咬过的那块皮肤，黑夜把窗玻璃涂成一面镜子，他抬眼就看见两排齐整清晰的牙印，这回可刻在肉上了。

想来她是真的恨极了他，恨到牙根都在痒。

叶恩弥哑然失笑，垂脸望着她，还没开口，盛凌薇注意到他的视线，侧目过来：&ldo;看我干嘛？&rdo;

叶恩弥说：&ldo;嗯……你牙挺齐的，不咬人的时候还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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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薇哼哼了两声：&ldo;叶恩弥你真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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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的她是娇憨的、惹人疼怜的，比起平日突然多了温度和情感，甚至有点冒傻气，是当初那个天真纯稚的小女孩。

于是叶恩弥笑起来，心尖融融起热，嘴里还在开玩笑：&ldo;是吧，要么你小时候那么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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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薇偏着脸，幽微的灯光拢在面上，她的声音也模糊，好像呢哝了什么。

可实在太轻弱，叶恩弥没听清，弯腰俯身，凑到她唇边。

他挺有耐心，问：&ldo;薇薇，你说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