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看着，就觉得拳头痒痒起来。

张迟那样的家伙，只要给一拳就会抱着肚子躺在地上□□了吧?

……但是不行，他答应过孙笑不打架的。

&ldo;怎么不说话?&rdo;孙笑有些担忧地伸手摸了摸顾嘉言的额头，&ldo;是不是因为昨天喝了酒，身体不舒服?&rdo;

顾嘉言抿直了嘴唇，拉着孙笑绕门而出，走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吐出来，然后才盯着孙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ldo;我亲了你。

&rdo;

&ldo;你……?&rdo;孙笑眨了眨眼，一幅没听明白的样子，&ldo;不是我亲了你吗?&rdo;

&ldo;就在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

&rdo;顾嘉言顿了顿，伸手捏住孙笑的下巴，低头又亲了一口，理直气壮地说，&ldo;就这样。

&rdo;

孙笑微微睁大了眼睛，感到了些许真实的惊讶之情。

她虽然猜到顾嘉言不可能真的老实到连碰都不碰她的地步，但可没预料到他会在第二天就突然坦白。

然而顾嘉言误会了她的表情。

他松开手，咬咬牙继续说，&ldo;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事情。

&rdo;

&ldo;但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要去追她吗?&rdo;

顾嘉言的表情略略松动，有些无可奈何，&ldo;冰雪聪明的会长大人要有多迟钝?我想追的人如果不是你，还需要特地征求你的同意吗?&rdo;

孙笑捂住嘴思考了几秒钟，谨慎地问，&ldo;所以你这是在说你喜欢我的意思，是吗?&rdo;

顾嘉言本来还没觉得什么，可听到孙笑这句确认，突然脸上一热，强作镇定，&ldo;对。

&rdo;

&ldo;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吧?&rdo;孙笑皱起了眉，&ldo;至少也要等到毕业之后……那以后你和我会去什么大学，都是尚未确定的事情。

&rdo;

&ldo;为什么?&rdo;顾嘉言反问，&ldo;我不会改变心意，无论你先去了什么地方，我都会追过来的。

&rdo;

孙笑迎着少年炽热直白的目光，心脏偷偷地漏跳了一拍。

但身为殿堂级影后的她脸上没有显露半分，而是轻轻一笑，&ldo;可没有人说过我一定得接受你的告白不可啊。

&rdo;

顾嘉言定定地看着孙笑，&ldo;也就是说，你不喜欢我。

&rdo;

&ldo;如果我说没有呢?&rdo;孙笑点点头，坦白地回视少年的目光，心下却十分好奇他的下一个举动。

&ldo;我不信。

&rdo;顾嘉言勾起嘴角，回以一个肆意的笑容，&ldo;不然，我可以再测试一次给你看……&rdo;

他说着，动作极慢地重新弯下腰，以让人心焦的速度一点一点接近孙笑的嘴唇，像是被拉长无数倍的慢镜头。

孙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寸寸逼近，心里居然也没有要逃的意思，反而觉得十分有趣。

&ldo;这可是最后的一点机会了，羲和学姐?&rdo;顾嘉言压低声音叫她，下垂的睫毛几不可见地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带着三分忐忑七分笃定，&ldo;想跑的话随时可以推开我，反正我也不是学姐的对手不是吗?&rdo;

凑得近了，顾嘉言已经能闻到孙笑身上洗衣粉的味道，淡淡的皂香，是两人一起去超市采购的。

但这股味道在自己身上没什么特别，从孙笑那边传来就格外引人心神摇曳。

顾嘉言刚刚走了这么千分之一秒的神，就感觉到孙笑的手指滑上他的手腕，轻轻地扣住了之后，微微往下一扯‐‐接着，她踮起脚尖，先一步亲上了他的嘴唇。

少年还没来得及沉沦其中，孙笑一触即分，退了回去，歪头朝他一笑，&ldo;这不是我作为学生会会长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