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唔……&rdo;孙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瞎蒙一个数字，&ldo;十六岁?&rdo;

&ldo;就是那年。

&rdo;叶知疏点点头，笑着拂去孙笑眉间惊讶之色，&ldo;我那时候发觉自己对师尊的感情变质，可不敢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甚至是您……不，尤其是您。

所以这个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来的禁地，是我唯有的避风港。

&rdo;

孙笑听叶知疏说着，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之心，&ldo;你在里面留下了什么?情书?&rdo;

叶知疏：&ldo;……不，就算禁地十分安全，也难保会有其他人进入，我不能冒这个险。

只是常来这里坐一会儿，把自己的情感隐藏收拾好，再毫无异状地出去见您罢了。

&rdo;

&ldo;哦。

&rdo;孙笑若有所思地晃了晃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ldo;所以你想给我看什么?&rdo;

&ldo;……&rdo;叶知疏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ldo;少年的我曾以为自己一生都无望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而如今，我想去到那个地方，确认我的夙愿已经达成。

&rdo;

孙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ldo;用已经达成的&lso;现在&rso;来安慰&lso;过去&rso;的自己吗?知疏，其实你若是想，我们也可以逆转时间回到你小时候去。

只要你变回陆渊的样子，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当面告诉&lso;自己&rso;不是更好吗?&rdo;

&ldo;一切都已经发生，更改是毫无意义的。

&rdo;叶知疏摇头否决了孙笑的提议，&ldo;而且……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一刻。

&rdo;

两人像是普通人似的并肩走了一会儿，很快就抵达了禁地的尽头，那里侧边有个像石室一样的地方，黑漆漆的，只在洞口有些光芒洒落。

孙笑叹了口气，&ldo;知疏，年轻人来这样气氛压抑的地方，很容易心理出问题的呀。

&rdo;丝毫没有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

&ldo;师尊愿意跟我进去吗?&rdo;叶知疏偏头问道。

&ldo;不是你想让我进去的吗?&rdo;孙笑抬眼看他，有些好笑，&ldo;别在这种地方突然怯步。

我如果不同意，就不会跟着你一路走过来了。

&rdo;

叶知疏抿了抿嘴唇，握紧孙笑手掌，带着她踏入了石室。

两人的视线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轻松视物，但孙笑还是觉得太过阴森，随手使了个小法术，扬手把大片的乳白色光点洒到了空中，像是星辰般围绕在他们身旁，温柔地点亮了石室内部构造。

石室里没什么摆设，十分简单，就只有中央一块平平的石头。

&ldo;那是我打坐的地方。

&rdo;叶知疏简单介绍，&ldo;不思考的时候，我也在这儿练剑。

&rdo;

孙笑抬眼看看周围石壁上横七竖八的剑气裂痕，欣慰地点点头，&ldo;我徒儿修炼还是很勤奋的。

&rdo;

&ldo;师尊……&rdo;叶知疏欲言又止，最终沉默地把孙笑带到石室中央，让她坐在了那块石头上面，&ldo;师尊，今天是不是我最后一次和您见面?&rdo;

听到这句话的孙笑收回了四处打量的目光，视线在叶知疏悲喜难觅的脸上打了两个转，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情为何一路走来越来越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