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人声音更低，合着水流声一起冲刷过来：&ldo;听着。

&rdo;

神经病。

听他洗澡吗?

乔茵脸更热，&ldo;我不听。

&rdo;

&ldo;为什么?&rdo;

乔茵答得顺畅，半分犹豫也没有：&ldo;因为你不要脸。

&rdo;

话音落下，那头静了几秒，几秒后，男人低低笑了声，&ldo;这就不要脸了?&rdo;

&ldo;……&rdo;

乔茵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想不起怎么接话。

也不等她想起该怎么接，那头更不要脸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水流声，喘息声，以及轻微的闷哼声。

交织在一起通过千米开外的电磁波传过来，这会儿仿佛正真真实实地响在她耳边。

乔茵愣了一秒，就一秒，她很快反应过来。

她手指还停在手机的边沿，反应稍微慢了那么几秒，还没来得及直截了当地挂电话，就又听那人问：&ldo;前几天让你想的事想清楚了没?&rdo;

他说话的语气倒是正经起来。

除了低除了喘，跟平时说话甚至没什么区别。

乔茵瞬间就知道了他指的是什么。

应该是于明的新闻。

她越发觉得纪寒声这人厉害，手里干着某种不和谐的活，还能不动声色地跟她说正事。

见她不说话，那人又问：&ldo;乔茵?&rdo;

乔茵深呼了口气，也正正经经地答：&ldo;想清楚了。

&rdo;

确实想清楚了。

她论文假期就定了稿，所以五一这几天没什么事，除了和魏奕连打打游戏，基本就是刷刷时事新闻。

于明的稿子她写的出了问题，每天必做的就是反思和分析。

&ldo;嗯，&rdo;那头男人应了声，说话也越发地简洁：&ldo;说。

&rdo;

乔茵觉得不对劲儿。

但是到底是在说正事，她也没多问，咳了声清完嗓子就开始说自己反思多日得出来的结果。

于明一事涉及到的要素不少，不管是校园暴力还是家庭问题，都远远比&ldo;同性恋&rdo;这个要素重要地多。

她这次重点抓的，错的不是一点半点。

乔茵声音放轻：&ldo;需要我重新写吗?&rdo;

&ldo;不用，以后整合到专题里。

&rdo;

乔茵&ldo;嗯&rdo;了声，&ldo;于明跟我一个高中，我打算忙完毕业回学校看看。

&rdo;

电话那头，纪寒声低低地应，很快又被其他声音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