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找狗了吗？

他的眼神在这样问赵澄，可赵澄问他的却是，是你杀了他？

扰心的电子嗡鸣仿佛在催促他说点什么，迟川闭了闭眼，挤出了一句“对不起”

。

说完他又觉得这恐怕是赵澄最不想听到的话，怅然移开视线。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本来没打算来的，但……”

闪烁的红点刺得他眼睛发痛，沉默持续拉长，他不得不换了个话题，“盖伦你找到了吗？”

“凯撒一直没回来，它一定在找，我会和它一起找。”

“余声还没醒，等他醒了我会去问他。”

“你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把盖伦带到你面前。”

他看回赵澄，声音不大地说：“你先别放弃……”

红灯鸣音再次占据整个房间，心电监护的波纹在长时间的固定振幅后，忽然有了小幅度波动。

迟川怔了一下。

他忽然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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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

第104章“以后就在我这疯吧。”

病房浴室里，余声站在花洒下，微扬着头冲水。

身上的纱布全部被他拆掉了，涂抹伤处的药膏还消，但他就是迫不及待想洗一个澡。

赵平阑死了，赵澄也被气晕了，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可他却没有想象中畅快。

复仇不应该是爽的吗？为什么他的生活看上去没什么变化，甚至连封卓鸣都不敢见了。

自从封卓鸣恢复记忆，他们还没机会好好说说话，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封卓鸣，他就惶恐得躺都躺不住，只能找个理由先躲起来。

热水刺痛了他的皮肤，令他感到舒适，可很快他就透过水帘听到推门而入的急促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脚步很快调转方向朝他这边靠近，下一秒，他就看见了急哄哄的封卓鸣。

在看到他的一刻封卓鸣陡然放松下来，又在瞥见他的身体后皱起了眉：“怎么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