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林无言以对。

最后埃里克生气对天使说让它自己出去觅食，外头人那么多尽可以找它可以食用的&ldo;爱&rdo;，结果天使真的趁他俩没注意自己外出了。

等到道林和埃里克找到它时，看的场景就是一个漂亮伶俐的小女孩正被一个秃顶凸肚袖口油腻的中年男人堵在巷子里。

道林吓坏了，把这傻子牵回去，惊魂未定地问：&ldo;你怎么能跟着去呢?那人的身上怎么会有爱呢?&rdo;

天使认真地回答：&ldo;有啊，就有很腥臭，倒是很浓烈炽热。

&rdo;

道林沉默，&ldo;别随便跟人乱走，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做你身体的克里斯汀想想。

&rdo;说到这，道林想到，&ldo;对了，你用了这个身体，克里斯汀怎么办?&rdo;

&ldo;我让她的灵魂沉睡一段时间。

总不能让她听见我要对你说的，我不会待很久的。

&rdo;又说，&ldo;等到我们谈过之后，我就会回去。

&rdo;

道林倒是对它形容的各种爱的味道产生了兴趣，向它询问曾经品尝过的。

天使很耐心地回答道林的提问，&ldo;我喜欢你身上的，在和埃里克在一起的时候是甜蜜的，昨天他谱曲时没有听见你喊他的时候变得有点酸，还有隔壁的女人来问弹琴的人是谁时，变得特别酸……&rdo;

房间的另一头正叠着修长双腿看报纸佯装不在意的埃里克，从报纸后面传出一声闷然的笑声。

道林红着耳根赶紧打断它的话，&ldo;好了，好了，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来说别人的吧，比如埃里克。

&rdo;

&ldo;哦，还有埃里克的，虽然我不喜欢，但你昏倒时我不得不尝了下，他看着你整夜不阖眼，苦涩又凝重。

&rdo;天使皱起脸，&ldo;不好吃。

&rdo;

道林暗暗得意起来。

埃里克换了个坐姿，依然把报纸展开举高遮住自己，翻了几页，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天使又说，&ldo;不过他一边想着你一边谱曲的时候倒是很甜蜜，之后在二楼的窗口偷看你和隔壁的女人说话的时候就变得尖酸且充满杀气……&rdo;

&ldo;闭嘴!&rdo;埃里克几乎是慌忙地沉声低叱。

道林看过去，埃里克便继续装成若无其事地看报纸，&ldo;那还有呢?&rdo;

&ldo;还有啊……还有我在街上遇见过一个抱着婴儿的母亲，她对孩子的爱是慈祥而温暖的，这个很舒服……&rdo;天使细细数来，各种各样的爱，各种各样的味道。

道林听到津津有味，&ldo;那你是男是女呢?&rdo;

&ldo;天使是没有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