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也万万没想到拦住傅红雪的人会是阿暖，更没有想到阿暖似乎对当年那场惨案甚为了解，脸色大变。

&ldo;那天晚上他确实不在。

&rdo;

声音从傅红雪的背后响起，他转身，另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站在他身后：&ldo;那天晚上，也正是他妻子因难产而死的时候，他一直都守在旁边，没有离开过半步。

&rdo;

&ldo;这本来只有我知道。

&rdo;

&ldo;不知这位小友是如何知道的。

&rdo;

傅红雪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流血：&ldo;那他为什么知道那场……&rdo;

他更想问，为什么阿暖会知道那场血战，甚至知道在场的人有没有谁。

&ldo;是我告诉他的。

&rdo;

老人的表情有些狂热，也有解脱。

&ldo;白天羽用他的权势和钱财强占了洁如，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rdo;他的眼里什么都有，独独没有后悔。

袁秋云张口欲言而又止。

&ldo;告诉我，你是谁?&rdo;

老人看着傅红雪。

&ldo;我就是他的儿子!&rdo;

傅红雪咬紧牙关，&ldo;你说谎!&rdo;

他的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那老人仰面狂笑，道：&ldo;我说慌?我为什么要说谎?你难道从来没听说过你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个……&rdo;【注1】

他死了。

那头颅整整齐齐地被削下，四下一片寂静无声，傅红雪不想再听他说话。

他什么都不想听到。

他握着带血的刀，从分开的人群中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没有人阻拦他，也没有人敢阻拦他。

那头颅落在马芳玲面前，女人跌在地上，颤抖着，无声地哭泣着。

阿暖站在原地，不知道这一次她是该追上去还是不该。

傅红雪临走前的那一眼，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ldo;你跟我过来!&rdo;

叶开冲出人群拉着阿暖就走。

&ldo;你和十九年前那场血案，到底什么关系!&rdo;

叶开的表情有些扭曲，注视着这个年岁可能都没有那场血案时间久的女孩。

&ldo;没有关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rdo;

阿暖笑了，她说的是实话，可是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她，或者相信一个跟时间沾边的玩笑?相信她来自十多年后?

他们不该相信她的，叶开不该，傅红雪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