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漫不经心地读完那封信，很快把它扔到桌子上。

&ldo;晤，这有什么？&rdo;他故作轻松地问，想要隐藏他的不快，但没有成功，&ldo;我真心希望你不要那么认真地看待这件事。

&rdo;

&ldo;当然，&rdo;凡斯叹息道，&ldo;我只是持一种没有偏见的态度，亲爱的老友。

你应该知道，这封信有很多疑点。

&rdo;

&ldo;看在上帝的份上，凡斯！

&rdo;马克有些不耐烦，&ldo;我们每天都会收到几十封像这样的信，如果把心思都花在这上面，我们就没有时间做其他事了。

有些捣蛋分子专写匿名信‐‐当然我用不着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你是资深的心理学家。

&rdo;

凡斯附和地点点头。

&ldo;当然，匿名书信常常是一种无端的自恋和病态的残忍的混和物‐‐我很清楚这一点。

可是，你知道吗？我无法确信这封信的真实意图。

&rdo;

马克说：&ldo;你真的认为这是某一了解内幕的热心人真心所为吗？&rdo;

&ldo;哩，不，正相反，&rdo;凡斯望着他的烟沉思，&ldo;如果有一颗诚挚的心，那么就会少一点赘言而更直截了当。

但它不是，何况浮夸的措辞显示其中还有隐晦不明的动机：其背后有太多想法……而且我读出其中有一种邪恶的味道，仿佛一桩残酷悲剧即将开&rso;幕，而恶魔却躲在背后，一边精心构设，一边还在暗自窃笑……&rdo;

马克惊讶地看着凡斯。

他本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拿起那封信。

&ldo;你错了，凡斯，&rdo;他平和地说道，&ldo;令人沮丧的季节影响到你的思维了，这封信只是某个同样受季节影响的歇斯底里女人的情感发泄罢了。

&rdo;

&ldo;里面有些许女性的味道，是吗？&rdo;凡斯淡淡地说，&ldo;我注意到了，不过这封信整体而言并不像是出自一个有幻觉的人。

&rdo;

&ldo;你了解里威廉家族吗？&rdo;

&ldo;我见过利厄&iddot;里威廉一次‐‐纯粹是礼节性的，在赌场也看到过他几次。

他是常见的那种纨绔子弟，财政大权受妈妈控制。

当然我也认识吉尔卡特。

每一个人都认得理查&iddot;吉尔卡特的。

&rdo;凡斯恶作剧地看了马克一眼，&ldo;不过，你拒绝关闭他的赌场是非常正确的，因为它经营得十分好。

老天！

想想那些幼稚的人，居然认为赌博可以因法律和警察的搜捕而终止……那间赌场是一个令人愉悦的地方……&rdo;

马克不安地在椅子里挪动了一下，无奈地看了凡斯一眼，接着露出笑容。

&ldo;将来我可能会有机会去那里看一看的。

&rdo;他回答，&ldo;你认识这封信中提到的其他人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