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德眉毛向上挑了一点，然后猛力转动轮盘。

球在轮盘里来回跳了好几次，中间曾停在一个数字格中，但很快又跳了出来，继续跳动，最后居然正好停在绿色区域，正是凡斯押的&ldo;庄家数字&rdo;。

&ldo;你赢了，&rdo;布尔德一边把一堆二十五个黄色筹码推出来，一边对凡斯说，&ldo;你下一局押什么呢？先生？&rdo;

&ldo;我没有任何想法，&rdo;凡斯回答，&ldo;我没有计划‐‐只是顺其自然。

&rdo;

&ldo;你今晚似乎很走运。

&rdo;布尔德微笑着。

&ldo;未必吧。

&rdo;凡斯把赢来的筹码收进口袋，转身离开桌子。

他接着走向一张高高的半圆桌子，那里正在进行二十一点赌局，那张桌子距离交谊厅仅有几步距离。

面对门厅其实还有两张空椅子，可是凡斯没有坐。

直到他右边的赌客起身时，凡斯才在那位置坐了下来。

从这个位子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利厄的一举一动。

他放下一个筹码，接到一张扣起来的牌。

他看了一眼，那是一张梅花a，接着，下张牌还是一张a。

&ldo;真想不到，&rdo;他回头小声对我说，&ldo;今晚&lso;1&rso;一直跟着我。

&rdo;

他亮出他的一张a，又放下一个筹码。

他是发牌员补牌时发的最后一个人；令我惊讶的是，他拿到两张人头、一张k和一张q，一张a和一张人头牌加起来是二十一点中最高的牌了，而凡斯一局就拿到两对。

当凡斯正打算下第二局的赌注时他发现利厄站了起来并走向赌局，于是他拿起赢来的筹码，漫步回到房间中央，站在了利厄已经坐定的赌盘桌对面。

利厄&iddot;里威廉的身材瘦削，但似乎有一股随时可以迅速爆发的力量。

他暗蓝色的眼睛虽然转动快速，却并未显示出任何活力，不过，他的嘴唇却灵巧而情绪化；略显憔悴的脸上带着一种脆弱又有点狡猾的神情。

他坐下来，向布尔德和其他在场的人点点头，接着便专注观察着赌局，并对赢的号码在小本子上做着一些标注记号。

五六局之后，他开始摇头，然后在椅子内转过身，召唤一名经过的日本侍者。

&ldo;苏格兰威士忌，&rdo;他吩咐，&ldo;加白开水。

&rdo;

他继续观察着赌局，终于，在同一栏的三个数字连续出现之后，他来劲儿了。

当侍者把苏格兰威士忌给他送来时，他竞粗鲁地要他走开，一心专注于赌局上。

半小时过去了，我企图在他选择的号码中找出一些规律，但是没有成功。

后来我才知道利厄玩的是一种奇怪的&ldo;拉比系统法&rdo;，这种方法曾在很多赌场经过严格的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