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考虑眼下情况，你这么说真怪。

我不知道这时候推荐出租车是否妥当。

&rdo;亚历克斯说。

本顿想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ldo;我不想让她步行，我们不想惊动任何人。

&rdo;本顿说。

&ldo;你是担心那个杀手也许会跟踪‐‐&rdo;

&ldo;你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不想浪费时间讨论这个，我只想让你帮我联系上凯。

&rdo;

&ldo;稍等。

我现在就给卡利打电话。

&rdo;亚历克斯说，本顿能听到他在另一部电话上输入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卡利发了条语音留言：&ldo;……那请尽快给我打电话。

本顿正在找凯。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和她在一起。

但情况紧急。

&rdo;他回到和本顿的通话中，&ldo;也许在节目播完后她们忘了开机。

&rdo;

&ldo;这是我们住处的门房电话。

&rdo;本顿说，&ldo;一旦你有消息，门房能为我转接。

我会把我的单元号告诉你。

&rdo;

他希望亚历克斯没有使用紧急一词。

他把号码告诉了他，想接下来要给马里诺打个电话。

他靠后坐下，把手机放在大腿上，他今晚不想和他说话或再次听到他的声音，但他需要他的帮助。

高楼大厦透出的灯光投射到哈德逊河上，沿岸的水面上泛出粼粼波光，河流中央暗沉、空洞，看不到一艘驳船，一片空荡、无趣的黑暗，那正是本顿想起马里诺时心中的感受。

本顿不确定该干什么，有一会儿他什么都没做。

每当斯卡佩塔有危险，他和任何人首先想到的总是马里诺，这让他气恼，就好像马里诺是什么高层领导指定来保护她的人似的。

为什么?他究竟为什么需要马里诺?

本顿依然怒火中烧，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他的感受最强烈。

在某些时候，他比事发当时的感受更强烈。

春天一到，那件事就过去两年了，马里诺的那次出格举动实际上等同犯罪。

本顿全都知道，每一个细节都知道，在事情发生后他只能默默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