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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也做了一两项准备工作:在床边的椅子上放着随身携带的小录音机,插好麦克风挂在椅背上。
乌尔霍尔姆没有帮忙,只继续站在窗前,偶尔挑剔地瞅勒恩一眼。
时钟显示两点二十六分的时候,护士突然朝伤者俯身,很快且不耐烦地招手要两名警察过来,同时另一只手则按了铃。
勒恩很快过去拿起麦克风。
&ldo;我想他要醒了。
&rdo;护士说。
伤者的脸似乎起了某种变化。
他的眼睑和鼻孔都在抽动。
&ldo;就是现在。
&rdo;护士说。
勒恩凑上麦克风:
&ldo;是谁开的枪?&rdo;
没有反应。
过了一会儿,勒恩重复问题:
&ldo;是谁开的枪?&rdo;
这回病人的唇动了一下,说了些什么。
勒恩只等了两秒钟,就再问:
&ldo;凶手长得什么样子?&rdo;
伤者再度有了反应,这次回答似乎清晰了一点。
一名医生走进病房。
勒恩才要开口重复第二个问题,伤者的头就朝左边一扭,下颚松开,一丝掺杂着血的唾液从他嘴里流出来。
勒恩抬头望着医生,后者用仪器检查了一下,严肃地点点头。
乌尔霍尔姆走到勒恩旁边,勃然怒道:
&ldo;这就是你侦讯的全部内容吗?&rdo;然后他以宏亮威吓的声音说,&ldo;你给我听着,好兄弟,我是乌尔霍尔姆侦查员‐‐&rdo;
&ldo;他死了。
&rdo;勒恩静静地说。
乌尔霍尔姆瞪着他,吐出两个字:
&ldo;蠢货。
&rdo;
勒恩拔掉麦克风,把录音机拿到窗边。
他小心地用手指把录音带卷回去,然后按下播放键。
&ldo;是谁开的枪?&rdo;
&ldo;dn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