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怀念。

那目光中带着笑，也带着悲，更多的，却是追忆。

将手放下，不正经的神情也收了收，但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慕容雪这突然的变化。

他探问道：

&ldo;雪雪，你干嘛这样看着我？&rdo;

慕容雪没说话，却在不经意间露了一丝笑来。

可也只是一瞬，继而便转成一脸的凄苦。

老子！

这两个字曾经对于国安局的四大王者来说是多么的熟悉。

那是卫莱的口头禅，那个将坚强的外壳紧紧裹在身外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实际上她是多么的柔弱。

可惜她们都一样，有苦，自己抗。

有泪，心里咽。

命

所谓的人权、所谓的平等，那是书里说的，那是讲给老百姓的一个信仰。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所谓信仰，就是让你终其一生去追求，终其一生去相信它、拥护它。

但却永远不能得到它。

信仰在天边，永远听得到，摸不着。

&ldo;雪雪！

&rdo;唐楚的声音又起。

她眨了眨眼，不再向他望去，却又一声轻叹，让目光透过车帘，漫无目地的投向远方。

&ldo;唐楚。

&rdo;直过了好久，终于再度开口，&ldo;唐楚你的命真好，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家中无事，可以随自己心意在外游山玩水。

&rdo;

&ldo;你的命不好么？&rdo;唐楚歪头看去，越看就越觉得她根本不像是一个只十来岁的孩子。

哪有小孩会有这么多的愁绪？

哪有小孩会有这么幽深的目光？

还有，哪有小孩会有这么成熟和冷静的头脑？

可她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呀！

&ldo;我命不好。

&rdo;头一次这么正经地跟唐楚对话，慕容雪只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可她就是有想说话的冲动，刚刚唐楚那一声&ldo;老子&rdo;，勾起了她太多的回忆与无奈。

&ldo;如果我命好，就不会大冷天儿的奔波在这荒山野岭。

&rdo;再斜看了唐楚一眼，又补了一句：&ldo;就不会遇着你这个白痴。

&rdo;

唐楚笑嘻嘻的没跟她计较，只是理了理衣衫，然后轻语道：

&ldo;其实命好不好，不在天，在人！

&rdo;

她扭头，示意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