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很快地往前推。

&ldo;是什么?&rdo;迪德里希急迫地问，&ldo;是什么?说出来，那东西就是你的了。

&rdo;

埃勒里戴着手套的手从抽屉里伸出来。

手里握着那把范霍恩在让他看保险箱失窃现场的那天晚上他看到的点38手枪。

迪德里希的嘴抽动着。

埃勒里把枪放回抽屉。

他没有关上抽屉。

他站了起来。

&ldo;你要先写张字条，随便编一个你觉得听上去可信的理由‐‐忧伤也好，疾病缠身也行。

我会在书房外面等，我不认为你会拿枪射我，让自己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如果你心里真的这样想，我劝你还是算了。

等你推着轮椅走到抽屉这边拿枪，我已经在另一个房间，消失在黑暗里了。

范霍恩先生，我想，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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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德里希抬起眼望他。

埃勒里也望着他。

迪德里希点点头，缓缓地。

埃勒里看了一眼手表：&ldo;我给你三分钟。

&rdo;接着，他再扫一眼桌子、椅子、地板，&ldo;再见。

&rdo;

迪德里希没有应他。

埃勒里很快地绕过桌子，经过这位沉默老人的身边，穿过书房，走进书房外的黑暗中。

他靠边站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