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涟的脑思维模式和方程是在一个波段上的，一说两人就都明白了。

像是对感情的事都看得很淡，刚刚那个吻，两个人都没觉得难堪，也不太在意。

方程一直觉得和于晓涟交流起来毫不费力，只是现在他还是只能说一句：&ldo;抱歉。

&rdo;

&ldo;没关系，&rdo;于晓涟是真的不在意，&ldo;我只是对你比较有好感，目前还在可控范围内，趁早扼杀了就是了。

&rdo;

要是他也能趁早扼杀了就好了，方程的心里苦涩起来。

于晓涟看了看表提着笔记本先走进了数学楼的大门，忽然发现方程还站在楼梯下发呆，又折回来好奇地问道：&ldo;怎么？你有扼杀不掉的对象了？&rdo;

&ldo;……嗯。

&rdo;方程没有说谎，如果谎话说了一千次就会成真的话，那么他并不想让它成真，而次数只要是有限的就总会被用完。

&ldo;是咱们学校的吗？&rdo;笔记本挺沉的，于晓涟换了换手，方程见了还算绅士地伸出手来，但于晓涟没递给他。

&ldo;不是。

&rdo;方程缩回手来，跟着于晓涟慢慢地走上楼梯。

心里却习惯性地想到了某人，这要是那人怕是早恨不能把自己都挂上来了。

和聪明人交流从来都是起个头，她他就能发散性地想到很多相关的、不相关的，而且就算是胡乱猜测也总似乎是有理有据的。

方程那么窄的人际圈，除了学校里的人，就只有一个人常常来找他了。

于晓涟问道：&ldo;男的？&rdo;

&ldo;……&rdo;方程一脚踩空差点磕在楼梯上。

见方程这反映，于晓涟脸上也没什么异色，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很无厘头，男的女的有什么差别？于晓涟仍是原先平淡无奇地继续先前的对话：&ldo;那么那个人喜欢你吗？&rdo;

方程验证了无数次，萧何墨还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撒娇卖乖什么都说得出来、而且打小儿连学走路都要拽着他衣摆省力的货；也验证了无数次，他对他从来都没别的意思。

&ldo;没有吧……&rdo;

&ldo;那还是扼杀了吧，&rdo;听到这样的答案，于晓涟已经失去了兴趣，&ldo;理论证明，两情相悦才会有好结果，不要浪费时间做单相思这种无用功。

&rdo;

说完，于晓涟就加快了步子上了楼。

方程也无意于继续这个话题，他和于晓涟在这是做课题准备论文的，不是一起讨论感情问题的。

于是方程整理了下心情，把萧何墨暂时先抛到脑后，快步跟上于晓涟。

然而没想到，于晓涟走到小教室开笔记本电脑的时候却又重新提起了先前的话题：&ldo;你的初吻是跟你喜欢的那个人吗？&rdo;

方程愣了一下，还在想要怎么回答，就听于晓涟感叹道：&ldo;恰好，我也是呢，只可惜初恋总是没有结果的。

&rdo;

说完，于晓涟真的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研究起电脑里的资料来。

这时候方程的手机响了起来，方程看了一眼，是萧何墨。

于晓涟正认真地看着资料，连眼都没抬，方程便站起来走出教室去接电话。

&ldo;方程！

我也有女朋友了！

！

&rdo;

方程感觉心脏的位置好像缩了一下，他早知道从前萧何墨没有女朋友只不过是眼界高，没有看上眼的，如今他们学校美女云集，总会合他意的。

&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