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岚点点头：&ldo;那就是第二种情况。

他们作恶了，却没有留案底。

&rdo;

詹台满眼疑惑，这不是一样的吗?作恶没有留下案底，和作恶没有被发现，不是一回事吗?

方岚轻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暗示地说：&ldo;我，被关进去十几天，后来却因为证据不足不予批捕，放出来了。

&rdo;

詹台目光如炬：&ldo;他们两个也犯了案，却没批捕?&rdo;

方岚摇头，她想得比这个还要远些。

大奸大恶穷凶极恶的坏人，却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两人年龄还不足二十，社会经验十分欠缺心智不够成熟，也不太可能通过细致缜密的精心策划逃脱。

冥王船选择了穷凶极恶的祭品，又怎么会是年少无知偶然犯错?

方岚轻轻开口：&ldo;詹台，你是相信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rdo;

她目光晦涩看向远方，像是在掂量该如何说出接下的话。

&ldo;还有一种情况，也可以让他们坏事做尽，却毫无痕迹。

&rdo;

&ldo;未满十四岁，无刑事责任能力。

无论作奸犯科烧杀抢掠，都不会收押，不会坐监。

&rdo;

&ldo;最重要的是，没有案底。

&rdo;

第51章学院路

盛夏的晚上，是一年之中网吧生意最好的时间。

正值暑假，放假回家的学生三三两两聚集在网吧里包夜打游戏，享受着空调冷气和送到手边的冷饮。

&ldo;包夜只要十二块一晚上，星际、cs、红警，随便哪款游戏都能让人通宵在网吧里奋战。

&rdo;方岚像是陷入回忆中，眼神有些朦胧，转过头去冲詹台勾勾嘴角。

&ldo;你那时候还小，肯定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那时候已经八九岁，记事了。

&rdo;方岚叹了口气，继续说。

&ldo;我们读的小学不算好，在学院路上出了名的没人管教。

每到放学，校门口都聚集着打扮得怪模怪样的小混混，嘴里叼着烟。

&rdo;

&ldo;说是小混混，其实不过是高年级的辍学不念的学生。

家里没人管，又想找点钱去网吧包夜打游戏，就在校门口拦住穿得整齐的低年级孩子，嘴里骂骂咧咧，多少总能抠出点钱来。

&rdo;

她说得平淡，詹台却听得极为敏感。

方岚说&ldo;我们&rdo;，那个&ldo;们&rdo;，是谁?

詹台状作不经意：&ldo;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很招眼吧，被拦下来过吗?&rdo;

方岚似笑非笑回头看他，想了想，也不再瞒了，说：&ldo;对。

也被拦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