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赛季太难太难了。

章凡颜揉了揉眼睛，因为顶光的缘故，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可怕。

水顺着发梢往下滴，再顺着脸颊溜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轮廓，跟两年前的自己开始重影。

然后他笑了一下，只觉得比哭还难看。

&ldo;喂！

&rdo;

章凡颜猛的回头，看见苏哲双手抄兜倚在门边，他微微颔首，没什么表情。

章凡颜楞了一下，擦了擦脸，从他身边经过，低声说：&ldo;我没事儿，走吧。

&rdo;

苏哲一转身拽住了章凡颜，&ldo;你要是觉得恨就说出来。

&rdo;

&ldo;……我自己都打的不好我该恨什么。

&rdo;章凡颜疲惫的笑了一下，&ldo;我不知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打不过了，输了好像也没特别伤心，我觉得是自己态度有问题，我想赢，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赢。

&rdo;

苏哲沉默了一下，&ldo;……对不起。

&rdo;

&ldo;对不起什么？大家都尽力了。

&rdo;

&ldo;也许我最后一局应该拿别的，是我太自信了。

&rdo;

&ldo;安西说，比赛不是一个人的责任。

&rdo;章凡颜叹了口气要往外走。

&ldo;以后还会有很多会赢的比赛。

&rdo;苏哲说，&ldo;不会这样了。

&rdo;

章凡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走了。

苏哲就在后面跟着他，一直到回了基地也没说上一句话。

基地的煮饭阿姨为他们特别准备了宵夜，阿琛说春季赛已经结束了，所有不开心的就留在那里吧，后面还有夏季赛，还有很多个版本，夏天才是重头戏，然后还开玩笑的说，我们春季赛的目标不是保级么？现在拿到第二名，已经超出计划很多了。

大家也是久经沙场了，刚下场的时候失落，回来后都缓和的差不多了。

阿琛又说：&ldo;接下来我们有一个月的假期，俱乐部准备了团队活动，带大家去旅行，辛苦了一个春季赛，也该出去走走散散心了。

&rdo;

&ldo;所以我们要去哪儿啊？什么时候啊？&rdo;张思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