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ldo;昨天的事，你们干得很漂亮。

你和米勒警官以及兰格警官跟踪追击，清除了黑社会的帮派分子。

当然，这也是你们的职责。

&rdo;

&ldo;市长先生，我昨天杀了一个我并不想杀的人。

&rdo;

舍迈克猛地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气愤地冲我大声吼着：&ldo;那是战争，正义的战争，你怎么能不明白呢?我给你们这些警察创造了自我表现的机会，可你‐‐你‐‐&rdo;

说到这儿，他突然用手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弯着腰说;&ldo;对不起。

&rdo;然后又消失在离我最近的那个侧门里。

我又听到了隔壁传来的低沉忧郁的音乐声。

站在窗前的米勒，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公园，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ldo;你最好还是听市长的话，收回你的警徽。

&rdo;

我没有吱声。

舍迈克又走了回来，这次他挺直了腰板，可是他的面容却显得苍老而疲惫，虽然他还不足六十岁。

他坐了下来，看着我说：&ldo;我已经许下诺言要恢复芝加哥的名誉，我要把那些黑社会的帮派分子统统赶出芝加哥，我答应过城里的那些达官显要们一定会保证世界博览会的治安。

世界博览会的成功举行将会恢复芝加哥往昔的荣耀、清白的声誉，将会重振芝加哥的雄风。

&rdo;

我平静地问道：&ldo;你认为昨天的事有助于恢复芝加哥的声誉吗?&rdo;

他沉思了片刻，说：&ldo;我们已经向世人展示了我们巨大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

&rdo;

我冷冷地说：&ldo;可有人说那是持枪警察故意制造的另一个&lso;情人节大屠杀&rso;。

&rdo;

他怒视着我说：&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内特?&rdo;

我尽量压抑着胸中的怒火，故意平淡地说道：&ldo;不管是谁，滥杀无辜都会给芝加哥留下&lso;恐怖城&rso;的坏名声。

&rdo;

他双手合十，像在祈祷，说：&ldo;想一想那些残余的黑社会分子和公众得到的消息，政府并没有欺骗他们。

&rdo;

我摇了摇头，说：&ldo;确实有人死了，但却不是弗兰克&iddot;奈蒂，这才是最糟糕的。

人们看到警察开枪打死了几个小喽罗，而大家伙却逃之夭夭。

是的，奈蒂现在倒了下去，但是他还会再站起来的，他还会卷土重来的。

&rdo;

舍迈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ldo;是的，你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