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没有这个头脑，也没有这样的胆量。

&rdo;说到这里，奈蒂摇了摇头，&ldo;不，不是兰格。

没有人，没有人指使他。

好好想一想，黑勒，你在芝加哥制造了轰动性的新闻，那就是你讲了真话。

你觉得你的那位金发碧眼的&lso;老朋友&rso;在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怎么想呢?你知道他是杀死杰克&iddot;林格尔的真凶，又是杀死舍迈克的帮凶，当他听说内特&iddot;黑勒突然在法庭上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你说他会怎么想呢?谁知道在审判兰格的时候，你又会说些什么呢?你很清楚，当时兰格也在贝朗佛特公园。

&rdo;

我把那只一直举着枪的手臂支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把另一只手臂也放了上去，紧接着，我用那只手摸了一下脸。

我感到自己口干舌燥，胃里像着了火似的不舒服。

显然奈蒂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因为他又喝了一大口牛奶。

然后，他擦了擦嘴，笑着对我建议道，&ldo;把枪放下吧，黑勒，把它放在桌子上吧。

&rdo;

这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他。

我继续问道：&ldo;那么，吉米&iddot;比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rdo;

奈蒂平和地说：&ldo;忘记吉米&iddot;比姆吧，黑勒，我之所以告诉你&lso;金发碧眼&rso;的事是想帮你一个忙。

&rdo;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ldo;放下枪，离开这里吧，不要再问为什么。

&rdo;

忽然，我记起了一些事，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我冷笑着向奈蒂说道：&ldo;弗兰克，你差点儿就骗过了我，可是有件事你忘了，那就是吉米&iddot;比姆和泰德&iddot;纽伯利有关。

他们除了参与三城的贩卖私酒的交易以外，我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具体的关系。

后来，吉米&iddot;比姆又加入到你的团伙里面，结果你又发现了他与纽伯利之间的关系。

怎么样，弗兰克，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有充分的证据能证实这一点……&rdo;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留给奈蒂足够的思考时间，然后又说了下去，&ldo;我说对了，对不对?在我接手这个案子后，四处探听，终于查到了迪波尔&iddot;库内这条线索，你就想把我们两个人全都杀了。

可惜你只封住了库内一个人的嘴，而我……&rdo;

奈蒂打断了我的话，&ldo;库内的死的确与你有关，不过这不是我派人干的，是门外那个狗娘养的&lso;金发碧眼&rso;干的。

&rdo;

&ldo;是的，&lso;金发碧眼&rso;的那辆别克轿车正是昨天夜里杀死库内的那辆车。

&rdo;

奈蒂泰然自若地说道：&ldo;其实很长时间以前，我就知道你在寻找吉米&iddot;比姆，&rdo;他耸了耸肩，&ldo;从你刚开始到北克拉克贫民区到处打听情况时，我就知道了。

你要明白，年轻人，这城里没有什么事能够逃过我的眼睛。

&rdo;

&ldo;可是我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