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窗外没有响起教堂的钟声，不过我的脑子里却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奈蒂又问道：&ldo;你手头有吉米&iddot;比姆的照片吗?&rdo;

我从钱夹中取出了照片。

奈蒂探过身说道：&ldo;给我看看。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时候的模样，这么小，又这么胖，真是一个胖孩子。

他的头发又长长了，有了更多的发卷，还长出了胡子，的确长大了很多。

&rdo;

是的，就是那个在窗台上的年轻人。

奈蒂斩钉截铁地说道：&ldo;你杀了他，黑勒。

&rdo;

是的，他从窗台上摔下去了。

奈蒂叹了一口气，&ldo;是你杀了他，这就是我欠你的另一份人情。

我的一名手下认出了他，我这才知道他曾经为纽伯利和三城的那些人干过一些事，知道他的真名不叫弗兰克&iddot;赫特，而他一直是这么说的。

不过，我的那名手下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很多人一生都不只使用一个名字‐‐我出生时就叫尼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派路易去摸摸他的底细。

&rdo;

奈蒂又喝了一口牛奶，继续说道：&ldo;路易发现了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

他在那个年轻人那里发现了一些笔记本，像是学生用的格纸本，然而里面的内容却完全不是学生的功课，这个自称叫赫特的年轻人记下了他所听到和看到的每一件事。

因为我经常去波拉姆的电话间，所以这个年轻人听到了很多事，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不过他的记录是好是坏全凭你怎么看了。

路易还发现了他的驾驶证，发现他的真实名字是詹姆斯&iddot;什么&iddot;比姆，&rdo;奈蒂想了一下，&ldo;噢，是詹姆斯&iddot;帕尔默&iddot;比姆。

而且我们还在他的笔记本中发现了他父亲的名字，他的父亲是一名医生。

那个年轻人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从大学里面肄业了，在他的行李里面我们找到了他的大学文凭。

你能想到他究竟是学什么的吗?&rdo;

我平静地答道：&ldo;新闻。

&rdo;

&ldo;是的!他想把他的故事‐‐我们的故事‐‐登上报纸!我们一定得采取行动，不知道你明白了没有?就在你、兰格和米勒搜查瓦克‐‐拉塞尔的那间电话间的早晨，路易发现了这些。

可是当时那个年轻人一直在场，所以路易根本没有机会把这些告诉我。

后来，在我下赌注的时候，路易把我赌注下面的一张纸拿走了，那是安娜商店的帐单。

我想你还记得那张纸吧?后来，你们三个人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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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ldo;那张纸，噢，是的‐‐&rdo;

奈蒂点了点头，&ldo;是的，就是我嘴里嚼的那张纸条，兰格为此开枪打我，因为他根本找不到其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