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最后没死成，当时张永要冒的风险，也绝对是现代人难以想象的。

嘉靖皇帝还是小狮子，不对小世子的时候，他爹兴献王就语重心长的教导过一句话。

&ldo;这楚地之中，有三大才杰‐‐刘大夏，李东阳，杨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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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位都出生的早，在正德年间便猝然长逝了，现在还身子骨颇为硬挺的，也只剩杨一清一个人了。

虞璁就因为当时看书时被杨大人种种举措震得一愣一愣的，如今穿越之后见到他本尊，说话都难以把小心翼翼的劲儿给憋回去。

皇帝还特意嘱咐了上下内外，谁敢动这老爷爷一根指头，让他少活一秒钟，都等着被剁吧剁吧喂野狗去吧。

当然，他嘱咐的人不是暗卫便是负责监察的大臣，张璁作为卖命工作的中老年劳动力，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半个身子进了雷区里。

陆炳低头看着锦衣卫那边递来的名簿，忽然感觉皇上啃笔头的时间久了点，怕是又遇到什么难处了。

他想了许久，还是放下了簿子，慢慢走到了虞璁的身边。

从前入宫之后，两人君臣之别日益分明，他也习惯了不再言语，只远远的巡查守候。

如今皇上越来越喜欢撒娇耍赖，自己也渐渐能大着胆子，主动走过去陪陪他。

虞璁一瞥见陆大人闷不做声的走过来，相当自觉地就瘫了过去，靠着他道：&ldo;真是想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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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并不想干涉政治，也并不觉得自己能为他分忧什么难事。

如果自己做得到，按当下皇上的性格，恐怕早就说了。

&ldo;你怎么又木着脸了呀陆大人&rdo;虞璁名正言顺的开始摸鱼，随手抓了把南瓜子边吃边把一堆事都扔在脑后，突然又机灵道：&ldo;阿彷，我又想起来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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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平淡的陆大人身子一僵，有种不祥的预感。

&ldo;一女初嫁，哭问嫂曰：此礼何人所制?嫂曰：周公。

女将周公大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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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哪管陆大人是个老实人的设定，笑眯眯继续道：&ldo;及满月归家，问嫂曰：周公何在?嫂云：他是古人，寻他作甚?女曰：我要制双鞋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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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讲的那个还隐晦些，这个一讲出来，陆炳听懂的一瞬间轻咳一声，扭头起身道：&ldo;臣还有公务‐‐&rdo;

虞璁在那捂嘴乱笑，也没拦他起身逃走，索性滑到软毯上又滚了一圈。

鹤奴窝角落里默默目睹完全程，心想这皇上也真不是个正经皇上啊。

下午一到，皇上睡的呆毛都翘起来了，蘸水压了半天都压不下去，索性就翘着呆毛去见杨一清。

这种心态，大概就是通宵开荒去回来发现又要跟导师做开题报告。

嘛不成也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