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蝙蝠标带着破空声呼啸而来。

韦恩夫人长出了一口气，收起枪退回了窗边。

‐‐看来，三少爷是终于放学了。

……

警察似乎永远都姗姗来迟‐‐当警方终于出现的时候，只看到了红罗宾离开前的披风一角，以及……躺了一地的劫匪。

西娅开了枪，得去一趟警局做笔录。

她本来想让母亲先走，但显然奎恩夫人经过这一回后越发不放心女儿，坚持要陪她一起去警局，西娅也没有再拒绝。

一切犯罪止于蝙蝠侠或者罗宾之手，这对哥谭警方来说实在是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至于西娅，持枪的所有手续都是齐全的，笔录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很快就被蝙蝠家的老朋友戈登局长亲自送出了警局。

奎恩家的司机已经等在了门口。

&ldo;我能保护好自己，妈妈。

&rdo;西娅终于还是拥抱了母亲一下，轻声叹气，&ldo;妈妈，哥谭并不安全，下一次如果你要见我，我可以回星城。

&rdo;

&ldo;你说得对，西娅，我是最没有资格质疑你婚姻的人，但是，&rdo;奎恩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语气有些失落，&ldo;我只希望你没有危险。

&rdo;

&ldo;我很好，&rdo;西娅笑，又指了指一旁的少年，语带笑意，&ldo;达米安也会保护我。

&rdo;

奎恩夫人顺着女儿的视线转头看去，就见少年双手环抱在胸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看起来满脸的不耐烦，却还是站在她女儿的身后，隐约带着点儿防备和保护的姿态。

也许，这个孩子也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友好。

目送着母亲坐进了自家的车里离开，西娅这才回过了头来去看一旁的少年，想了想，又弯下了腰来和他对视：&ldo;谢谢你救了我，达米安。

&rdo;

&ldo;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rdo;少年说，虽然有点儿不太情愿，不过倒是也不想白领功劳‐‐就算他不出手，这人也不会有什么事。

韦恩少爷说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难得主动问她：&ldo;为什么带我出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有人会喜欢丈夫的私生子。

&rdo;

少年戒备又试探的样子，简直像极了一只刚来到新环境时紧张炸毛的猫。

西娅忍不住笑了起来。

&ldo;我得说实话，至少现在，对我来说，你当然和迪克他们都是不一样的。

&rdo;姑娘依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目光平时着他，&ldo;我是说，我并不喜欢你，但是，也并不讨厌你‐‐不论你的母亲和布鲁斯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又为什么送你来到布鲁斯身边，至少这都和你无关，我没有理由迁怒你。

如果是你母亲来的话，那我……&rdo;

&ldo;你怎么样？&rdo;韦恩少爷轻哼了一声。

&ldo;那我就先溜了。

&rdo;西娅答得毫不犹豫，顿时就赢来了少年充满了鄙视和不可置信的目光。

&ldo;我可不是你母亲的对手，&rdo;西娅毫无愧疚，末了又睁大了眼睛，&ldo;噢亲爱的罗宾，难道你觉得，我或是你的母亲，有哪一个像是那种会为了一个男人打起来的女性吗？&rdo;

韦恩少爷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ldo;至少你看起来像是那种会为了男人哭的女性。

&rdo;

西娅难得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终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顶：

&ldo;不管怎么样，这些事都是大人们的事‐‐甚至只是布鲁斯和你母亲之间的事，该去处理好的人是布鲁斯而不是我，当然更不应该波及到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