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路究竟又在何方？

此问一起，叶开便继续道：&ldo;你之前的戏演得很好。

&rdo;

赵公允笑了笑，可那笑却隐隐地含了几分苍凉之意。

&ldo;起初是戏，可后来演着演着便不是戏了。

被你怀疑之时，我是真的伤心愤怒，就好像是真受了冤枉一样。

&rdo;

叶开知道这种感受，就好像他一开始做着梦，也只是把那一切人与事都当成梦境，可后来真情一起，心念一动，却再不能视作幻梦了。

赵公允又接着道：&ldo;既然你已看破了这梦境，接下来打算做什么？&rdo;

叶开道：&ldo;有些人曾告诉我，在梦中死去便能醒来。

&rdo;

赵公允却道：&ldo;对别人或许是如此，可对你不行。

&rdo;

叶开道：&ldo;为何不行？&rdo;

赵公允道：&ldo;你入梦之前便已中毒，我又拖了你这么长时间，毒素早已深入肌理。

所以你若在这儿死了，也只不过是进入更深一层的梦境，若在更深一层的梦境死了，你便会回到这里，就好像之前一样。

&rdo;

叶开诧异道：&ldo;难道我之前每服一次毒，便是死了一次？&rdo;

赵公允淡淡道：&ldo;你可以这么说，你每次都在睡梦中死去，而我每次都在墓中守着你的尸体，直到你再度有了呼吸。

&rdo;

叶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瞪着赵公允，几乎说不出话来。

明明周身是微凉的晚风，他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由着森冷的寒意侵袭全身。

赵公允道：&ldo;这儿是你的第一层梦境，也是最好操控的梦境，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你的意识而变化。

&rdo;

叶开道：&ldo;之前就是因为我有所怀疑，墓室才会发生那种种变化？&rdo;

赵公允点头道：&ldo;不过你若是再死一次，也许会进入比之前糟糕十倍的梦境。

&rdo;

叶开道：&ldo;也许会更糟，也许会更好，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定呢？&rdo;

也许他应该相信对方，可若不亲自试试，叶开总是不甘心的。

赵公允道：&ldo;那便去试试吧，只有试了你才会知道此处才是安稳的所在。

&rdo;

叶开淡淡道：&ldo;就算真如你所言，我也未必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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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一个人值得他去期待，值得他去拼死一搏。

赵公允幽幽道：&ldo;我只盼你莫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