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机会也不会给他留。

余欢搬出了周肃尔：&ldo;你这样纠缠我，若是叫周先生知道了，他一定会很伤心。

&rdo;

少女的眼睛清而亮，她很聪明，也很坚决，句句诛心，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她知道说什么话会让他难过，从来不会留丝毫余地。

祁北杨眼中那点带着希望的光彻底消失。

&ldo;小……桑？&rdo;

祝嫣已经找过来了，看到祁北杨，微微一怔，慌乱地叫了声祁先生好。

祁北杨只冷硬地嗯了一声，看着余欢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被她拉走的祝梁，走出好一段路了，还回头瞧他，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样。

但他脑海里，关于这个孩子的记忆一点儿也不剩。

像是有人打开了他的大脑，偷走了一段珍宝，偏偏有给他留下了对珍宝的挂念。

细细的链子还在他手心中握着，力气太大，那坠子几乎被握到变形。

他彻底失去了他的桑桑，也或许，从来都不曾拥有过。

祝嫣拉走余欢之后，僵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ldo;他怎么过来了？&rdo;

余欢沉默半晌：&ldo;我也不清楚。

&rdo;

两人把枕头放在阳台上晒，祝梁小尾巴一样跟着余欢，东走西晃。

祝嫣摸了摸他绒乎乎的头发，问：&ldo;小桑，这事真能过去吗？&rdo;

她已经越来越不确定了。

&ldo;能，&rdo;余欢斩钉截铁地回答，&ldo;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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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定要坚持住。

不要被祁北杨一时的示弱蒙蔽，那人吃起人来，可是连骨头都要嚼碎了吞下去的。

‐

林定这两天过的提心吊胆，生怕祁北杨被刺激的来个什么应激反应，和周肃尔干上一架。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哥这次倒还挺入戏；原本以为他老人家配合着演演就挺不错的了，结果他不仅十分配合，还主动加了不少戏。

譬如今日，周肃尔知道余欢去了慈济院为院长庆生，思索片刻问林定：&ldo;我是不是该过去陪陪她？&rdo;

林定摸了摸下巴：&ldo;也成。

&rdo;

林定原本想跟着一起去，结果傍晚又被一些琐事绊住手脚，只得周肃尔一人前行。

林定去慈济院的次数不多，上次去还是去同祝院长谈话，请她对祁北杨和余欢的恋情保密。

那是个极聪慧的老人，什么都没说，只笑吟吟地应了；送林定走之时，她才慢吞吞说了一句：&ldo;‐‐看好那个人，小桑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孩子，要是敢害了她，我豁出这条命去也得替她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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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是患绝症的人了，在说这话的时候，从容的像一个勇士。

随时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披甲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