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庭灿，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一切…吗？”

“是的。”

哭红眼睛的少年像是得到了神的应允，他不管不顾地扑向自己的神明，白皙修长的五指与骨节分明的五指紧紧交握，背后若隐若现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翅膀一样，在少年被完全包容之后，绽放出释然与自由的纹路。

午后，褚庭灿不乐意地在座位上扭动身体，看着一旁办公的霍斯行，他不平道：“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不然呢？”

霍斯行敲击着键盘。

“我答应见罗渝川，你不生气吗？”

褚庭灿撑着下巴看霍斯行。

霍斯行头也不抬地说：“所以你最好料理干净。”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褚庭灿却听得后背发凉，他咕哝道：“你不乐意就直说嘛。”

“这是你的决定，我表示尊重。”

褚庭灿得意道：“你还是介意嘛，不然也不会跟着我来了。”

“是啊，我很介意。”

霍斯行倾身过来，单臂撑在褚庭灿的身后，褚庭灿被一股若隐若现的威压所笼罩，但说话人的语气却温柔得要命，“所以，你应该知道一会儿怎么说吧？”

褚庭灿：“…我知道的。”

“很乖。”

褚庭灿扬起下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霍斯行：“那奖励一下。”

霍斯行顺势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罗渝川匆匆忙忙地赶过来，“albert！”

“啊。”

褚庭灿看了眼霍斯行，中规中矩地应了一声。

霍斯行无奈勾起唇角，他起身道：“我去车里等你。”

“哎！”

褚庭灿拉住他的衣角，神色有些惶恐：“你干嘛…”

“没关系。”

霍斯行按住他的肩头，对罗渝川礼貌一笑：“慢慢聊。”

回到车上，霍斯行看了眼时间，十分钟后，车门被人拉开，褚庭灿上了车，“回家吧。”

他轻松道。

霍斯行没想到这么快，微讶：“聊完了？”

“啊，他跟我道歉。”

褚庭灿十分老实地交代：“还是过去那些事，但我没原谅他，然后我也道歉了，他说他也不原谅我，然后就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让我珍惜现在的生活，我说我用得着你说，然后他说他还有课，我说我还有工作，就没了。”

霍斯行不理解这一番对话，但挺认同一句话：珍惜现在的生活。

“不说以前那些烂账了，我明天要进组，你陪我不？”

褚庭灿撒娇问。

霍斯行没法拒绝，他干脆地点头：“可以。”

“那你会一直爱我吗？”

褚庭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