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狼犹豫了一瞬，却在看见霍廷轩按下墙上开关的刹那，立刻冲出情报室，将另外两人留在了里面。

霍廷轩直视向面前拦住他的人，薄唇紧抿：“你早就有准备？”

秦墨重重喘息着，眼中是化不开的冰霜：“这些年来，你时时刻刻提防我，为的不就是这一刻？”

秦家执掌帝国大半军权，秦墨身为帝国元帅，手中军权更甚过当年的秦霜上将。

霍廷轩当年培养他，表面上是因为秦墨精神力极高，想要振兴霍家，实则是为了秦墨体内霍家最完整的晶核。

对霍廷轩来说，重要的不是秦墨，而是秦墨体内的晶核。

“你知道是陷阱？”

霍廷轩皱眉，“为什么还——”

“我不跟你来，你会相信我吗？”

秦墨扯了下嘴角，“至少，你手里的证据是真的。”

“你就这么肯定？”

霍廷轩笑了，“证据可以作假，你怎么能肯定一定是真的？”

“因为你需要我拿去向陛下交差。”

秦墨说得平静。

“我一旦让陛下派人彻查，极有可能查到和叶昀接头那批星盗背后真正的操控者。

与其这样，倒不如你主动帮我，有了叶昀担全责，当年的事情自然会翻篇。”

霍廷轩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眉头微蹙：“你五年前就知道……”

秦墨不动声色：“如果连这都无法察觉，未免对不起您的教导。”

“就这么相信你的副官？”

沉默许久后，霍廷轩问，“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叶昀的弟弟？”

秦墨没有回答，但霍廷轩却从他中读出了答案。

霍廷轩沉默半晌，眼底墨色越来越浓：“你这么算计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不会，”

秦墨擦去唇边的血，目光淡漠，“白烁的下落只有我知道。”

霍廷轩想要白烁身上的晶核负载器。

一旦拿到，秦墨对霍廷轩来说就不再有任何价值。

他能培养出一个秦墨，就能培养出第二个。

得不到秦墨的晶核，手中也没有晶核负载器，霍廷轩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死。

霍廷轩深吸一口气，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得明显：“你说得对。”

“不过，”

霍廷轩顿了顿，手指覆盖在大型终端的某个按钮上，漠然道，“就算舍不得杀你，我也未必就拿你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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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绍整个人都懵了。

终端里传出医生的声音：“江先生？您还在吗？”

过了很久，他才努力尝试接受起这个事实。

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声音听上去平静些：“您确定吗？”

“确定！”

医生语气笃定，和那天恭喜秦墨时如出一辙，“您不用担心绿了元帅受到处罚，因为这的确就是元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