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什么？&rdo;我抬起半身，轻轻问。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秒，又闭上，翻过身，不在乎得喃喃回答：&ldo;以前，刚被卖的时候，自杀过几次……&rdo;

我心里一震，是他被人卖掉的时候吗？

我倒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自杀呢！

我嘲弄得笑：&ldo;看来你以前还是个满单纯的傻瓜啊，被出卖了就去寻死。

&rdo;

&ldo;没错，&rdo;他应道，又开始点烟。

&ldo;我也这么觉得。

&rdo;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真冷静！

说到以前的事还面不改色：&ldo;那么，喜欢上那个男人也是白痴行为？&rdo;

他终于有点儿动摇，尽管只是微微一点儿，我的心情瞬间好起来。

他斜眼扫视过我的脸：&ldo;不是白痴行为，&rdo;他拿下嘴中的烟，突然一把捏碎，咬牙切齿得狠狠回答：&ldo;是我一生最大的败笔！

！

&rdo;

我愣住，没想到他会真的回答我，也没料到这是他的回答。

这该不会也是演戏吧……

可是，如果是演戏，他会用个更聪明的回答。

&ldo;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男人……？&rdo;虽然知道不该再问，我还是忍不住。

&ldo;不知道！

&rdo;他低吼，背对我躺下。

&ldo;我也想有人来告诉我！

&rdo;

&ldo;他是什么样的人？&rdo;

这次，他没有马上回答，我想他是在考虑。

&ldo;是个神经病疯子！

&rdo;最后，他没有来由得冒出一句。

我闭上嘴了，其他，我不需要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那是他和前老大之间的事，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问题。

而我，已经有个最头痛的问题了，不需要再去了解别人的苦恼。

然而，我一直不敢问这些，是因为我怕知道他也懂爱吗？

他也懂得爱，他也爱过人，如果他也会爱人，那么，他还是恶魔吗？

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印象，都只是人类自己赋予自己的主观感情，其实我知道，无论他做出多残忍的事，给过我多少毒咒，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

一个会爱人，会受伤害的人类。

和我一样。

而他在看到我贴床头的照片时，他是什么表情呢？惊讶？意外？厌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