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自远忽的睁眼，低头俯视着发丝凌乱的方楚，心中一怔，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

穿着t恤的服务生比之前在酒吧看到的还要更稚嫩，瞧着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自带水汽，令人十分想蹂躏。

秦自远认清自己性向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产生一种想对谁做些什么的想法，这种感觉，他刚刚在酒吧里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不然也不会故意让这个服务生过来给他倒酒。

本来，阿杰说酒吧里的服务生有陪酒服务，他还没什么感觉，但当时与这个服务生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确实是起了让人过来陪酒的心思，没想到人生第一次主动就遭遇滑铁卢。

天知道他只是看到身后有人朝他伸了手，才想赶紧把人拉到身边来，结果好像就被人当色狼了。

既然那么排斥，现在为什么又要过来。

秦自远眯了眯眼，伸手掐住身下人的脸颊，“你故意的。”

“秦先生，你说什么，你……唔……”

方楚话还未说完，就被秦自远吻住嘴唇。

秦自远经验不多，亲吻起来不得章法，更别提其中一方还不太情愿，两个人几乎是像打架一般的啃咬推搡，最后方楚给了秦自远一巴掌，才结束了整个暧昧粗暴的场面。

“我是来道歉的，不是出来……你误会了，秦先生，你认错人了。”

方楚他退到角落与秦自远对视，气得胸腔随着呼吸起伏，脏话与怒火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忍下。

即便刚刚被人这样轻薄，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不能得罪眼前这个人，这个禽兽。

秦自远捂着脸颊，看向方楚。

明明挨打的是他，方楚却比他更狼狈，浅粉色的嘴唇被咬破了一个口子，正在往外冒着血丝，瞧起来色气得很。

脸颊疼得很，刚刚小服务生下手倒是狠，这会儿求饶又挺快。

秦自远扯出一抹笑，“你就是这样道歉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但不能是那种事，我不是那种人。”

方楚哑言道。

“哦，那好，我现在要洗澡，你得给我按摩，明天我的车清理好了，你得去帮我取回来。”

秦自远见方楚这么紧张，便不再紧逼。

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对这个小服务生很感兴趣，那么不妨放长线掉大鱼，先制造一些能相处的机会。

方楚哪里有选择的余地，哪怕感觉到这人不太好应付，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先同意了。

他点点头，“可以。”

他只当这是一时的妥协，却没有想到今晚这些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眼前这个难缠又好色的客人不仅没有退出他的世界，甚至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费尽心机各种侵入他的生活，让他烦不胜烦，让他渐渐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

“所以，我觉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还是挺有意义的，可以当作一个纪念日。”

秦自远回想完以前的事，总结道。

“并没有，也不知道是谁，喝醉酒了还泼我一身酒。”

方楚正切着西红柿，对此结论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