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江虞还在喘着粗气，脑子堪堪从暧昧的气氛中挣扎出来，努力消化完刚才玩笑似的提议，说道：“不要开玩笑了。”

边说着，江虞边摘下了眼镜，抹去眼角的水光。

季云戈的视力很好，把手指上沾的晶莹看得一清二楚。

他记得，江虞每次动情时眼尾就会泛出红，变得湿漉漉的。

江虞低着头，缓缓平复着心绪，不可否认，在听见季云戈的话的时候他是真心地雀跃了片刻，但当他的气息离开自己时，脑子一冷静下来，就猜到他肯定是在逗自己玩的。

想到这里，江虞莫名地开始沮丧起来。

丧气地垂着脑袋，拿着衣摆擦着镜片，一边缓缓地说：“不要再开玩笑了。”

两个人见面的时间扳着手指头数不过是十天，怎么可能是真的喜欢自己

江虞突然灵光一闪：“你是贪图我的钱吗？”

“是呀。”

季云戈突然想逗一逗面前的人。

纯白的，一心一意的人。

江虞盯了季云戈片刻，神奇地居然看穿了季云戈捉弄的念头，心里顿时又酸又涩，他果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只是逗着玩儿而已。

但他江虞也是要面子的人，恶从胆边生，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道：“那好，从今天开始我包养你。”

“等会儿我给你一张副卡，无限额随便刷。

每个周末我会来陪你吃饭，但如果我有事没来，那天你就可以自由活动”

江虞不紧不慢地制定着规矩，宛如一个真正的猎艳老手。

江虞游刃有余的模样落在季云戈眼中，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为什么江虞会是如此熟练的模样？眨眼间，季云戈心中思绪万千，忍不住压低着声音道：“你包养过很多人？”

江虞十分有骨气，面上淡然，点头肯定：“当然。”

其实桌子低下的小腿缓缓缩了回来，怂巴巴地贴在自己的椅子上。

莫名地感觉到了危险。

江虞的小动作没有逃脱神识的勘探，季云戈心情一瞬间好了起来，心里骂了句“小骗子”

，也不戳破，只是面上笑眯眯：“那今晚就先验验货吧！”

江虞傻眼了，结结巴巴：“验货？”

什么验货？

玩这么大的吗！

江虞饭都顾不上吃，直接起身，凳子被拖出震天的响声，一本正经：“临死有急事，我先走了。”

说罢，连忙转身，可是还没走几步路，就被掐着腰压在了墙上。

“阿虞花了那么多钱，怎么能不先验验货呢？”

“季云戈！”

江虞表示自己要生气了。

“乖。”

忽然，眼前一片模糊，眼睛被推到了额头上，然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朝着唇瓣压了下来，肆意碾压。

终于，江虞被放开了，第一反应是去摸眼镜，但双手被不容置疑的力道握住，放在了头顶上。

“记得呼吸。”

江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