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

张瘸腿收起自己遗憾的表情，他转头问沈莓，“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你说到那个地级的高手。”

沈莓回答。

张瘸腿点点头继续说：“然后，这个已经弱冠的大少爷趁着父亲不在，悄悄溜进了这位高手的厢房，求对方教他武功，不要告诉自己的父亲。”

“这位高手答应了。”

张瘸腿说，“这位高手教给了大少爷一些基础的内力功法，让他进行练习。

大少爷也有一些天赋在身上，他偷偷练着功法，很快就有了内力，开始练习轻功，但他觉得不够，他想要马上就成为武林中的高手，马上就离开这个禁锢他的家，去实现他的江湖梦。”

“此时正是春闱，大少爷的父亲逼着他去会试，而大少爷心中厌烦，他不想入朝为官，于是他再次向那位高手求教，求对方教给他能够快速成为高手的秘籍，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沈莓听得皱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张瘸腿就继续说：“少爷从高手那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秘籍，实力飞速增长，他得意极了，当着父亲的面展示了他的实力，在父亲震惊又愤怒的眼神中逃出了家，开始了自己的江湖路，惩恶扬善好不痛快，在江湖上也逐渐小有名号，进入了战力榜的尾巴。

但很快，他就开始付出相应的代价。”

“因为大少爷从高手那里拿到的秘籍，并不是当时现有门派中的正经秘籍，而是江湖上被禁已久的邪功！”

张瘸腿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语速也越来越快：“他修炼这个邪功没多久，他就不小心失误了一次，而就是这一次的失误，让他从此不断被反噬！

他身体里的内力运转开始失调，紊乱，经脉断裂的痛苦让他生不如死，为了缓解这种痛苦，也为了让自己重新拥有力量，不被前来寻仇的人杀死，他只能继续修炼这个邪功，希望能完全掌握这股力量，不再被反噬。”

沈莓聚精会神地听着，忍不住催促他：“然后呢？这个大少爷最后怎么样了？”

“废了。”

张瘸腿冷冷吐出两个字，“他的确有天赋，但他的天赋和其他真正的天才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无法将这个邪功和自身协调，最后只能隐退江湖，变成了一个没有内力的废人，还要日日忍受邪功反噬带来的痛苦。”

“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蠢货。”

张瘸腿冷笑一声，他说完，斜着眼睛去观察沈莓脸上的表情，试探地问她，“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大少爷非常愚蠢？”

沈莓皱眉，想了想说：“他既然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功法是有代价的，却还是修炼了这个功法，就说明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只要他自己不后悔就行。

愚蠢倒不至于，他只是有些天真，还很冲动。”

张瘸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