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春没好好坐着，但她也没有胡闹，而是拿起蛋糕店送的皇冠，稳稳地替乔慈真戴上，拍着手问他：“我们的小寿星今天多少岁了？”

乔慈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明天就二十岁了。”

“那我给你唱生日歌，不管我唱得怎么样，你都不许笑，然后要坦坦荡荡地接受我的祝福，明白吗？”

乔慈真点头答应，安静地坐着倾听顾满春的吟唱。

其实顾满春唱歌唱得不错，但她可能是稍稍有些紧张，第二遍的最后几句，她直接是开火车一样飞速把歌给唱完。

“怎么样，我唱得还不错吧？”

“嗯，好听。”

乔慈真才说完，就要抬手给她鼓掌，但下一秒顾满春却雀跃地奔到他怀里，靠着他的耳朵说：“你仔细听好，我不说第二遍。”

在乔慈真点头后，顾满春轻声说：“我希望你岁岁有今朝，平安顺遂，幸福美满。

这些话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你可不能忘！”

乔慈真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出声答应：“放心吧，我不会忘记。”

得到保证的顾满春飞奔过去关了灯，重新冲过来站在他面前：“快许愿吹蜡烛！”

乔慈真听她的话照做，他闭上眼许了一堆愿望，睁眼轻轻吹了蜡烛。

顾满春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托腮看着他，饶有兴致地说：“本来我是想问你许了什么愿望的，担忧怕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你自己珍藏在心里就好。”

他们没开灯，只是点上了几只香氛蜡烛，静谧的气氛就这么来了。

乔慈真把蛋糕喂到顾满春嘴边，喂了几口后顾满春却不想吃了，她嫌太腻了。

乔慈真看了那蛋糕一眼，最后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不吃吗？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

顾满春想了想，又重新张开嘴巴，等到乔慈真把蛋糕喂她嘴里的时候，她却趁乔慈真不注意，轻轻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一起吃啊！”

乔慈真定定地看着顾满春没说话，他自己也知道，今天这蛋糕是吃不成了。

等到两人玩累了，一块躺在地毯上的时候，顾满春才为自己的激动解释了一句：“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陪人过生日，以前那些都不算，那时候我就是靠边站的。”

乔慈真比她安静，他找到她的手拉上，轻声说：“嗯，我知道。”

顾满春咬了咬唇，继续说下去：“以后……我不想绷着了，我想要放肆一回，不管是开心还是悲伤，我都会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你能承受得了吗？”

乔慈真侧头看她，眼神真挚。

顾满春差点就问出这是不是他的真心了，不过在这时候提起这事情并不是明智之举，她想了想放弃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