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童一愣，不知为何想起包里的那一沓签名照。

是啊，栗雨青就没得到过多少正常的爱，甚至不会对人好。

她知道自己喜欢鸡汤，就持之以恒地递到自己面前；她知道自己喜欢综艺，就从边边角角里给自己谋求福利。

也许这已经是她能呈现出来的，最温柔、最好的东西了。

伍长童感觉心脏上轻轻拂过了一片羽毛，痒痒的。

她脱口而出：&ldo;胡说，我明明夸过你长得好看。

&rdo;

栗雨青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ldo;是吗？&rdo;

伍长童：&ldo;……&rdo;

为什么要嘴贱？

栗雨青解开了安全带，却不是为了下车。

她把车门反手带上，往伍长童这边挪了一点儿，说：&ldo;那你还会喜欢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性……&rdo;

伍长童的胸腔里响起激烈的鼓声，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栗雨青一点点靠近。

栗雨青慢慢地凑了上来，目光始终注视着伍长童的眼睛。

只要伍长童有一点儿反感的情绪，她就会退开。

可是没有，伍长童的眼睛里写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没有反感。

栗雨青靠得更近，两人鼻息相交。

她们均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像是在默契地进行某个&ldo;先呼吸先输&rdo;的游戏。

栗雨青的头发从鬓边滑落，掉在了伍长童的脸上。

伍长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打了一个轻轻的喷嚏。

可栗雨青已经退开了……她过于小心谨慎，连一个淡淡的凝眉都会打乱她的步伐。

诡异的气氛一触即散。

伍长童：&ldo;我……&rdo;

栗雨青：&ldo;我下车了。

&rdo;

刚刚还拒绝被栗雨青打开的车门，这时候倒是特别配合。

栗雨青逃也似的下了车，刚一站定就看到不远处站了个人，有点儿眼熟。

那人挪动步子走了过来，叫她：&ldo;青青……&rdo;

果然是栗妈妈。

栗妈妈一边向栗雨青走来，一边说：&ldo;给你打电话总是你助理接，小区保安又不让我进去，我只能在这里等你。

我有事儿跟你说，你妹妹醒了……&rdo;

栗雨青心里一顿，不动声色地往后看了一眼。

伍长童头发有些凌乱，还在看着前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