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会有这个照片？&rdo;

父亲手里似乎拿着几张纸片，在灯影下翻看，他的声音不再慈祥，甚至有几分惊恐。

&ldo;您看看，这是什么时期的东西？&rdo;

杨锏的声音不仅特别，而且，还有些诡异。

&ldo;你从哪儿搞到的？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rdo;

父亲的腔调控制不住地抬高，但杨锏马上用压低的语调，控制着屏风外侧的气氛。

&ldo;是唐以前的吗？&rdo;

&ldo;这是唐代贞顺皇后的……你怎么……&rdo;

父亲也压低了声音，语句断断续续，他似乎也担心&ldo;萧墙&rdo;之后的女儿，被他们的密谈吵醒。

&ldo;果然是皇家之器！

&rdo;，杨锏的声音有如喃喃自语：&ldo;怪不得都在找它！

&rdo;

&ldo;这是无价之宝，只能国家馆藏，你怎么……&rdo;

屏风仿佛很厚，声音越来越小。

很快，白纱上的人影不见了，只留下那片影影绰绰的灯晕。

或许真的担心&ldo;祸起萧墙&rdo;，万教授和杨锏的谈话移到了病房之外。

夜已深了，病房外的走廊上，安静无人。

两人的声音仍然压得很低，如耳语般咫尺可闻。

万教授说：&ldo;你胆子太大了，你把这个拿给我看，不怕我举报你吗？&rdo;

杨锏说：&ldo;我不怕！

我早就知道，这些年您光从林涛手上买的东西，那些不合法的东西，就不止一件了，我也没有举报您呀。

古玩行里的规矩就是嘴上积德，别人手里的玩意，不深问，不乱说。

圈里的事玩家都懂，谁也不会坏了规矩。

&rdo;

万教授说：&ldo;你找我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买这种东西吗？这东西至少得几十吨重！

你以为会有人掏钱去买这个东西吗？就算有这个胆量，谁又有这个实力！

&rdo;

杨锏不动声色：&ldo;您有这个实力！

&rdo;

万教授冷笑：&ldo;就算有这个实力，谁有这个地方，这东西买来能藏在那里？&rdo;

杨锏说：&ldo;您的实力不是买，而是卖。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