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说道：&ldo;老万也是够挖心的，爱那个姓白的，爱得不行不行的，结果人家才出国三年，就把他给甩了，现在又来了个小姑娘，面儿都没见过，就要结婚，他这是啥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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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这回，老万没有斗得过他爷爷，如今小未婚妻找上门儿来了，老万这会儿肯定心里窝火，那小美人儿要受苦了哟，真是可怜，他回道：&ldo;咱们和往年一样，正月里去给老太太拜年嘛。

&rdo;

到了万宅，偷空儿瞧个把人，还是找得到机会的，除非是万玉山把人藏到后院里，面都不让露。

众人纷纷压下好奇心，带着莫名的兴奋睡下了。

第二天，万玉山早早地起来，出门瞧见整个院子银装素裹的，杭州这一场雪下的，真是时候，他没心思看雪赏景，急匆匆往老太太院儿里去，行至自己的院子时，见院门敞开着，徐素芳在扫雪，再往正屋看，屋里黑着，没什么动静，他走过去，问道：&ldo;她还在睡?&rdo;

&ldo;是。

&rdo;

&ldo;昨晚上哭了?&rdo;

&ldo;没听见哭，倒是叫了明义来，说今天要回家去，请他帮忙。

&rdo;

&ldo;哦。

&rdo;万玉山继续往前走。

万老太太那里已经摆上了早饭，清粥佐小菜，他坐下，等老太太也坐了，他才拿起筷子。

&ldo;夜里发酒疯了?&rdo;万老太太问他。

万玉山面色如常，回道：&ldo;多喝了一些，让您操心了。

&rdo;

&ldo;晚月让人来求我放她回去，我没答应，玉山，人已经接了过来，你不认也得认，不然就是我做孽。

&rdo;

万玉山一碗粥吃得极慢，咽下最后一口，说：&ldo;我听老太太的。

&rdo;

&ldo;那好，我已经给谢家去了信儿，明年就给你们办礼，待晚月到了法定年纪，再去做公证。

&rdo;

万玉山说：&ldo;我听老太太的。

&rdo;

&ldo;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rdo;

&ldo;痛快极了。

&rdo;

&ldo;那就好，给我盛碗粥，我饿了。

&rdo;

万玉山盛了一碗粥给她，待她吃完，他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出去。

万老太太松了口气，对秋曼说：&ldo;我还真怕他不答应。

&rdo;

&ldo;玉山孝顺，只要您说的，他都肯听。

&rdo;

&ldo;一会儿去瞧瞧晚月，别被玉山给吓坏了。

&rdo;

&ldo;我已经去看过了，先前都穿好了衣裳，说等着今天早上过来跟您辞行，后来又换了睡衣睡了，估摸着是昨天太累了，这会儿还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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