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一个立正，连忙应道：&ldo;是！

&rdo;

说到这里，蒋介石脸色一沉，训斥道：&ldo;头一回在北平的时候怎么搞的？公开收买策反他的师长，我和阎长官是同盟军嘛，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害我解释半天，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小心你的脑袋，这次不干出成绩来休要见我！

&rdo;

戴笠唯唯诺诺地出得门去，正纳闷蒋介石为什么突然没有以前和气了，毛庆祥对他道：&ldo;戴雨农，恭喜恭喜，你应该请客才是。

&rdo;

戴笠才挨了骂，听毛庆祥道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ldo;喜从何来？&rdo;

毛庆祥这才告诉他，说蒋介石信奉一套&ldo;打是疼，骂是爱&rdo;的治人方法，对一般的人都很客气，如果什么时候开始骂了，证明他已开始器重这个人了。

戴笠听了，大喜，刚好兜里还有几十块大洋，拉着毛庆祥的手道：&ldo;嗯，应该请客，怎么个请法？&rdo;

毛庆祥道：&ldo;去吃火锅吧。

&rdo;

于是两人去酒楼。

路上，戴笠搔着头皮道：&ldo;校长真是怪，竟然用这一套。

&rdo;

毛庆祥道：&ldo;这有啥怪的？比如做父母的对待亲生的孩子有打有骂，若是后母，反而只能客客气气。

我告诉你，如果等哪一天校长开始对你拳打脚踢了，才更值得庆贺呢，现在能享这份殊荣的，连黄埔军校一期生都没有几个！

&rdo;

戴笠道：&ldo;妙，等哪天校长赏拳脚与我，我一定请你去那种地方！

&rdo;

毛庆祥色迷迷地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

第二天，戴笠领取了活动经费，辞别了毛庆祥只身潜入河南。

由开封、郑州、安阳直至信阳，潜入唐生智部，仍然采用打入内线、收买策反、挑拨离间、浑水摸鱼做情报等手段，大肆活动，每搜得一个情报，待再无油水可捞时，马上又&ldo;跳槽&rdo;，出现在另外一个部队。

当时兵荒马乱，流散人员多，各部都想扩充兵力，戴笠生得结实，人又乖巧，更兼受过各种军事训练，很快又被另一个部队&ldo;收留&rdo;。

如此反复倒也得心应手。

一日，唐生智通过&ldo;内线&rdo;，得知蒋介石不日将联合阎锡山来围剿他，马上召集团、旅以上干部商量对策。

一师长道：&ldo;若正面攻击，蒋介石、阎锡山也不过如此，不足为惧。

怕就怕蒋介石如今养的两个特务，一个是离间桂系的郑介民，还有一个比郑介民更为厉害！

&rdo;

唐生智急问道：&ldo;此人是谁？他怎样个厉害法？&rdo;

另一人接道：&ldo;此人是浙江江山人氏，从小在杭州、宁波、上海鬼混，和杜月笙、黄金荣打得火热，练就一套鸡鸣狗盗的本领，办事干练老到，心理素质过硬，承受能力惊人，面对成排的枪眼都能做到临危不惧，从从容容。

据说他偷窥、入室、爬墙无所不精，如入无人之境，蒋介石攻打奉系的时候，就是他潜入敌阵搜集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