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原来你也不是特别笨拙。

&rdo;庄妍说。

她觉得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于是又问一句：&ldo;你去rene报道了吗?&rdo;

白鹤芋说没有。

&ldo;那你应该去看看的负责人是我的老相识。

&rdo;

&ldo;你的朋友?&rdo;

&ldo;不，是我最讨厌的人。

&rdo;

白鹤芋：&ldo;……&rdo;

感受到对方的无语，庄妍勾起嘴角，又听见白鹤芋笑了两声，又问：&ldo;美国下暴风雪了吗?&rdo;

&ldo;是的，我习惯了，不过你大概没有见过吧。

&rdo;

庄妍没有特意去调查白鹤芋，只是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她的公司，在知道那是个草台班子之后，庄妍非常不理解：明明知道那是个没有未来的地方，没什么还要往里面跳?

但转念一想，却又明白了，在庄妍的印象中，白鹤芋应该是那种不谙世事的人，出身一个比较好的家庭，做着明星梦，住在漂亮的温室里，未曾见过外面的世界，这种人似乎只要用最低的成本引诱她，就能得手。

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背负了一些债务，但是由于自小受到的教育良好，并没有带给她精神与情绪带来太大负面影响。

白鹤芋说：&ldo;不，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也见过。

&rdo;

庄妍倒是有些吃惊：&ldo;你在法国留过学?&rdo;

白鹤芋应了一声，但是她没有说，她的学还没有上完。

庄妍蹙眉，并没有追问下去，她并不想深入太多。

白鹤芋忽然说道：&ldo;我可以和你聊两句吗?&rdo;

庄妍准备拒绝‐‐她并不是一个很少的可倾诉对象。

但是白鹤芋已经开始了，她的语调忽然沉了下去：&ldo;我也不知道该向谁诉说，只是……我一个人，感觉完全没有办法消化。

&rdo;

庄妍：&ldo;你可以说，但我不保证我会听，更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反应。

&rdo;

白鹤芋笑了笑，她忽然说道：&ldo;原来人类，有时候连普通动物也不如。

&rdo;

&ldo;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rdo;

&ldo;我们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人的……&rdo;

庄妍不知道白鹤芋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她的只言片语，她也能猜测出来。

她没有说话，白鹤芋并不是需要安慰，她也不会安慰人，她只是需要诉说。

电话里白鹤芋的声音有些低沉，听到后来，庄妍听见自己问。

&ldo;白鹤芋，你哭了吗?&rdo;